看来,二妹恨三妹真是入骨。
不仅想要毁了三妹和元辰的婚姻,而且还不想让三妹能善终。
随后,她又惊呼道:“谁替你解的?他他吗?”
锁心脉难,解心脉更难,解需要超出锁之人的实力五倍以上!
以元辰的实力替桃夭解开,那是轻而易举,可若是元辰在受伤之后再替桃夭解,那后果将会真气受损,严重还会真气尽失的!
不,不可能是元辰在受伤之前替三妹解的,若在那这前发现,三妹肯定不会见他们,更不会让爹有机会再伤她一次。
那这样一来,就只有一个答案了
她心中的暗喜都快要藏不住了,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抬头就对上了桃夭讥讽的眼神,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就冒了出来,缠绕在她的心头上。
她不安的松开了桃夭的手腕,描补道:“三妹夫对你可真好。”
“是啊,他对我很好,好得愿意为了牺牲性命。”桃夭淡淡接下她的话,随后话锋一转:“反之你们这些亲人,倒是步步算计我,逼我到悬崖。”
“那只是”白月兰想要辩解,对上桃夭看透了一切的眸子,她语结着说不出话来,桃夭不认为然,看了眼被她抛在床角的白玉盒子:“那是天玄丸,对不对?”
“啊,什么天玄丸,你误会了吧,那只是白凤露,我们一系祖传的名药。”白月兰看着桃夭的眼睛,很镇定的道。
桃夭松开了她的手腕,靠回的来的位置:“白家家传的那就没错了,指定是天玄丸。”随后,她又说出了一句让白月兰心颤的话:“当初九渊大陆上各国林立,却都低头认白家为人皇,这难道不蹊跷吗?”
在白月兰的惊愕中,她接下来道:“愿意低头认小,不过是两个可能,要么就是打不过,哪怕不服也得跪下;要么就是有求于人,而且强迫不得,才不得已低头。若是前者,白家有制约各国的实力,怎么会不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家,一统大陆呢?我想来想去,那也就只有后者了所以,这才有了各国破,天玄丸消失的事”
白月兰听得心惊,一连失口否认;桃夭也不认为然,又道:“要不要与我做一笔交易?我需要天玄丸的秘方。”
白月兰这下更是吓得站了起来:“不,我不知道秘方。三妹,那方子是祖传之物,向来只传家主,若是”她停顿了一下,眼里带上了一丝希望:“你若愿意把孩子过继给白家,将来这方子就得传给那孩子。到时候,你再寻孩子要,孩子肯定是不敢拒绝你的。”
“呵,那前提也得元辰死了,我再改嫁吧,还是你们愿意接受一个混血子过继?”桃夭也不等她回答,弹着衣袖上不存在的灰,淡淡地道:“若元辰死了,我要那方子还有什么用呢。”
“啊”从她话语里证实了元辰受伤的事实,白月兰几乎都要坐不住了;她不傻,当然明白,自己知道得越多,越是怕难活出这个府门。
她冷静了下来,“三妹,你想如何?”
“刚才我说了,与你做个交易罢了。”桃夭摆手,阻止了白月兰的辩解:“大姐,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我再多说的,机会就只有一次,若是错失了,就算你今天能活着出我的府门,日后想进,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可不认为”
她拉长了语调,看着白月兰一字一顿地道:“你愿意默默的承受那种看着欺辱袭来,却无能为力,最后落如被人弃之如敝履的境地。”
白月兰慌张温和的表情出现了裂缝,然后慢慢的剥落,最后变成了一片冰冷的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们想要过继我的孩子的时候,我就开始起疑了。”把底牌都揭了,桃夭也不想再隐瞒:“不说白家是人皇后裔多需要子嗣传承,就是寻常百姓家,多收了斗还想着纳个妾。可是白承仲却只生了你们姐妹二人,还口口声声爱我母亲入骨,为我母亲着想,却连带我母亲一并走都不敢,这就很不寻常了。可见,他是受制于你母族,没有话事权的。”
白月
兰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也不变,桃夭淡淡的又继续往下说:“他没有儿子,又不能纳妾回来生,自然是想过继外孙了,而你做为长女,过继你儿子就是最好的选择,而你做为母亲,自然就名正言顺的在孩子成年之前替孩子掌控一切了。可是,你偏偏不能生”
她这话,戳到了白月兰的要害,白月兰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桃夭也不在意,又补了一刀:“只怕你的不能生,也并非是天生,而是后天祸事。”
“那又如何,”白月兰冰冷的打断:“过继孩子,自然会由我抚养。”
“那只是以前吧。”桃夭撑直了身子,慢慢的向她的方向倾了过去:“白月莲嫁的可是余杰武,她生的是余家的孙子,到时候对于余家来说由谁抚养,母亲是谁重要吗?而且余家能拦着孩子不亲近生母吗,为了不让孩子们恨他,他们甚至会在你和白月莲之间偏向白月莲,不是吗?!谁让你们都是白家女!”
看着白月兰再也保持不住之前的平静,她冷笑着道:“你心里一直是很清楚的,所以你之前才会千万百计的想让我嫁给余杰武,只是因我出身不好,没有母族,又有嫁过元辰这个污点在甚至现在,你也是没放弃打我的主意的吧,要不然,你今天就不会跑来给我送什么药了”
终究,她有孕只是放出去的一个风声,别说白家,哪怕是其它几王都是没办法证实的。
可是,白月兰还是来了,可见她有多么心热。
白月兰听到这,再也按捺不住了,心惊地道:“原来,你都知道”她都知道竟然还忍得住,当成没事人一样,天天没心没肺的与她亲如姐妹。
随后,她就明白了:“也是,你身体里有一半与我一样的血液,若我们都继承了优秀的那一半,应该是同一类人。”
“一样,也不一样。”桃夭不被她影响:“你是为了你的图谋,而我只是为了生存。”若是她没学到这些,被柳家赶出门的那两年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如何还有今天。
也正因为她对他们没太多期望,只是想圆一圆亲人重逢一家和睦的美攀,才会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
只是,现在她后悔了,恨死了那个时候的自己。
还好,一切都不晚,还有可以挽救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