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清凉,邹杨站得脚有些发麻,想要出声提醒对方时,看到对方上岸。
他拿上浴巾迎上去,递给对方后跟着往藤椅那边走,“我们的人在西伯利亚一个周边市区发现池染,需要把她带回来吗?”
男人擦了头发,系上浴巾后坐下,他摁下桌上的响铃吩咐下人添一把椅子过来。
待下人把椅子拿过来后,男人招待邹杨坐下,各自倒了一杯白兰地。
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小口,开口说,“让人暗中跟着,保护她安危就行。”
邹杨蹙起眉头,毫无意外但还是愠怒地看着对方,“你这是何必?难不成你真想看到她受伤才肯罢手?”
“邹杨,你不会理解的,人生呢,一辈子太短,我必须坚持下去。”
男人仰头喝了一大口酒,额前的皱纹凸显他的沧桑。
他重重放下酒杯,苦涩一笑,“席氏那边暂时放一放,必要的时候暗中出手拉一把。”
“你……”
邹杨愤然站起,看着他半天无奈地连点了两下头,“你是打算把全世界都玩弄在手掌中是吗?全世界你想捏圆就捏圆,想怎样就怎样。”
对方并不恼火,反而抬手让他坐下。
邹杨摇头,冷声说,“实话说吧,我后悔了。”
男人蹙眉,凌厉的眸子迸出寒光。
“你不用这样看我,三年时间,你确实让我一个无业游民,变成了今天这幅身光靓丽的成功人士,但是我还是后悔了。”
邹杨抓起酒杯,苦笑地看了看杯里的白酒,“我理解不了你的行为,对我来说这太奇葩,太不可理喻。”
说完他重重地放下酒杯,从怀里拿出手机钱包,甚至摘下手表放到桌上。
这是要把这个男人给他的一切还给对方。
男人冰冷的眸子愈发阴沉,他定眼看了桌上的物品良久,悲凉地叹了声气。
男人起身走到邹杨面前,拍拍他肩膀无奈说,“既然你决定要走,我也不拦你,走之前最后帮我一件事,怎么样。”
邹杨拧眉,来之前没想过这么快分道扬镳,现在提出离开也不想拖泥带水。
平静地看了眼男人,邹杨张口拒绝,“你手下这么多,缺我一个不缺,让他们去做吧。你放心,我不会泄露任何事情出去。”
“你跟他们一样吗?”男人转过身看向游泳池,“这偌大的别墅是你跟我建起来的,我也说了,所有的资产都是你的,你却把自己当成我的一个手下,呵。”
邹杨顿了顿,为难地笑着。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男人的后背。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真不能够再继续帮着做事了。
两人都沉默,十多分钟后男人答应放人,但条件是邹杨必须离开东川市。
正合邹杨的意,东川市太多是是非非,他早就想换一个环境。
夜色渐深,邹杨驱车下山,站在二楼的男人眯眼看着远去的汽车,拨通程明珠电话,“我融资进席氏,找个机会安排我跟席御晨见面。”
“老板,这个席御晨我还没确定是谁,要不再等等。”
程明珠担心判断错误给老板带来损失。
男人丝毫不担心,冷笑说,“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这两天安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