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上班吗?好端端的脱衣服做什么?”
靳烈勾勾嘴角,“你说呢。”
话落,迈动长腿朝她走来。
苏浅脑子里涌进了各种家暴场面和杀妻新闻,每想起一个腿肚子就开始打颤。再加上此时此刻靳烈阴鸷的眼神和嘴角的冷笑,像极了电视剧里变态的病娇。
心里一突,苏浅拔腿就跑,“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本想着他们两个离得远,靳烈又穿着西裤,应该没那么快抓到自己。可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他的能力。
大长腿三步并作两步绕过沙发,长臂一伸轻轻松松就抓住她的手腕。
苏浅慌乱之下被地毯绊了一跤,猝不及防踉跄两步,扑在了靳烈身上。
倒下去的一瞬间,苏浅情急之中抓住了靳烈的衬衫领口。
锃——
纽扣飞崩的瞬间,两人一同栽倒在沙发上。
时空仿佛凝滞下来。周围安静得可怕,好像只有狂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苏浅紧张的咽了咽喉咙,缓缓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雪白到扎眼的一字锁骨。沿着喉结向上是坚毅的下巴,高挺的鼻梁。再往上,是一双幽深又透着淡淡戏谑的眼眸。
这张脸每一处起伏都完美得恰到好处,说是艺术品也不过如此。
苏浅心一惊,察觉到自己还抓着他的领口,烫手一样松开。
“你想怎么证明我的清白?”靳烈忽然开口。
“我还没想好。”
她喘了口气,胡乱撑着沙发就要起来。却发现遇到了阻碍。
“你能不能先放手让我起来?”
靳烈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他们中间,“不是我。”
苏浅这才注意,她裙子上的蕾丝和他衬衫的纽扣勾在了一起。
“……”
“你可以把它扯下来吗?”反正已经掉了一个扣子,不差多掉一个。
靳烈一副老神在在,事不关己的模样,“不可以。”
“为什么?”
“我不想。”
苏浅忍了忍,试图说服他,“这样会耽误你上班。”
“自家公司无所谓。”
摆明了你惹的麻烦你自己想办法。
苏浅深吸了一口气。行,她弄就她弄。
顾不上这个诡异到极点的姿势,苏浅几乎是半趴在靳烈身上,一手撑着沙发靠背,一手去解勾在一起的地方。
靳烈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片刻,视线默默转开。望着天花板出神。
五分钟过去,苏浅急得都要出汗了。她烦躁的抹了把脸,垂眸时不小心看见垂下的领口。
“还要磨蹭多久?”
靳烈等得有些不耐烦,视线刚转到她脸上,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捂住了双眼。
“不许看。”
靳烈在黑暗之中眨了眨眼,淡雅温和的白桃香气钻进了鼻腔。
“你为什么每天都这么闲,是被封杀了吗?”
他眨眼时,长长的睫毛甚至剐蹭到了她的掌心。手心微痒,苏浅没好气抹他眼皮,试图让他闭眼,“我要是被封杀了你就要天天在家看到我,你真希望这样?”
靳烈冷笑,“我希望你现在就从我眼前消失。”
苏浅腹诽:我也想快点从这里消失!
掉在地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苏浅伸了伸手发现自己够不到。
“递给我,麻烦你。”反正也解不开。
重见天日,靳烈眯了眯眼睛,顺着铃声摸过去,捡起手机递给她。
苏浅看着来电人微微一怔,是原主的母亲。
沉吟几秒,她接通电话:“喂?”
“浅浅啊,在忙吗?”
苏浅抬眸,看见靳烈对她挑了下眉头。
“……是有点忙。”
她边接电话边分神解衣服,力道越来越大,已经隐隐生出不耐烦的迹象。
电话那端,苏母说了一大堆,都是些家长里短。
苏浅听不到重点,有些分神。就在这时腰上忽然一紧,下一秒天旋地转之间她和靳烈互换了位置。
苏浅被压在沙发上,不由自主发出了一声闷哼。声音很轻还莫名透着股暧昧,她下意识捂住话筒,小小声问他:“你干什么!”
沙发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而他炙热的呼吸从上方浅浅落下,令人无法忽视。
苏浅忽然有些不自在。
靳烈凉凉兜她一眼没吭声,随手拿过搭在沙发靠背的西装外套披到了她身上。
而后低下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去解衣扣。鼓捣几秒后他蹙起眉头用力一扯,扣子应声而断。
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靳烈站了起来,这个角度她只能看见搭眉的碎发和漂亮的鼻梁。
他将纽扣随手丢在茶几上,转身拿走了苏浅身上的西装。
白衬衫松垮的套在他身上,配上微乱的头发隐隐产生出凌乱的美感。弯腰时苏浅从衣扣脱落的地方甚至看到了锁骨和一块块结实的腹肌。
……白得亮眼。
微乱的刘海下,卷长的睫毛轻轻颤动。靳烈淡淡瞥她一眼,边解纽扣边上了楼梯。
苏浅眼神跟过去。
他手指勾着西装外套,衣摆松散。楼梯间明媚的阳光穿透轻薄的衬衫布料,标准的倒三角轮廓隐约勾勒出来。
好腰。
“苏浅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啊?”电话里苏母还在喋喋不休,“今天有没有时间回来一趟?”
“……嗯。”
苏浅将手臂横在眼前。楼梯间的场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真的好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