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瑟背着手站在田埂上看着一望无际的麦田在微风里泛着绿浪,只觉得身心舒畅,将一众乡绅真诚的夸了一遍又一遍,认为此次出行任务之所以完成的非常圆满,都是他们的功劳。
目睹了全程经过的沈老太爷拄着手杖看着高台上侃侃而谈的孙媳妇儿,又看着被在场的百姓们感动的落了泪向来重利的家主们,憋了好半天,对着一旁一直噙着一抹笑意深情款款看着台上激情澎湃的发言的公主殿下的孙儿说道:“你媳妇儿,真让人叹为观止。”
后来乡绅们在听见李锦瑟一脸诚恳的表示,若是有机会她希望能夠再來太原一游的时候,各个沮丧着脸向一旁的沈老太爷偷偷表示,请沈家主务必看好自己的孙子孙媳妇儿,求他们别再来了。
沈家家主表示不满,这说得都是什么话,他还想着来年抱孙子呢,回瞪了那些人一眼。
那些人此次本就从沈家得了好处,见老爷子不高兴了,赶紧识趣的闭上了嘴。
待剪彩结束后他想着可不能亏了孙媳妇儿肚子里的孩子,当晚流水席似的吃食送进了她的院子,并委婉表示,孙媳妇儿多住些日子,最好是能够住到生产之际,他已经派人准备好了最好的稳婆等等。
李锦瑟当即傻了眼,心想这谎言说的跟真得一样,到时候十月怀胎她生个球球出来,决定事情也办妥了,得赶紧回京都才是。
是夜,她派了阿德守在驸马的院子,并殷切嘱托,务必使驸马晚上来一趟。
待她沐浴完坐在院子里左等又等也不见人,捂着吃的滚圆的肚子忍不住坐在床边打瞌睡。
桑琪见状,忙道:“公主且先歇息,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也不迟。”
她摇了摇头,回京都是一个由头,最主要她最近早出晚归的忙活,好些日子都没能好好跟他说句话了,也不知他近日在忙些什么,她见着近日越发憔悴的桑琪,打着哈欠劝她,“今夜不必守夜,你先去睡吧。”
桑琪点头退了出去。
李锦瑟见人走了,闲来无聊坐在了窗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独自在那看着月光发呆,将这段日子以来发生得点点滴滴在脑子里演电影似的过了一遍。
原本忙着赈灾的事儿倒也没空想她与沈庭继的事儿,现下闲下来了她反倒是有些心慌,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便是如何委婉的告诉沈庭继原主已经不在的事实,可她想破了脑袋都觉得这事儿它怎么样想都委婉不了。
她将所有的理由想了个遍,也未能找出一个既不会伤害到沈庭继又能够让他接受实际上她根本不是原主的事实,想来想去,觉得倒不如就这样算了,做人嘛,难得糊涂,这一次又一次的她也清楚了,原主是他心尖上的肉,若是知道她没了,岂不是疯了?
如此一想,她又捧着茶坐在那唉声叹气,愁苦不已,只觉得自己委屈。
她正琢磨着,忽然听到外院的门有人打开了,只见沈庭继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她见他面色潮红,发丝有些凌乱,以为他是喝了酒,赶紧迎了上去道:“你这是怎么了?”
沈庭继听着声儿努力定了定心神才瞧清楚眼前的人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贴着她裸露出来的肌肤心满意足的叹息一声,“瑟瑟,别动,给我凉一凉。”
他话音刚落便捧起她的脸找准她的唇便亲了下去,一边亲一边撕扯着她的衣服,看起来十分饥渴难耐。
李锦瑟只觉贴着她的躯体格外的热,他身上也没有酒味,心里猜测他可能是中了药,大惊,猜测定是月娘做的。
她心下愤怒,想不到她好大的胆子,竟对沈庭继下了药,若不是眼前的人意志坚定,那岂不是被她睡了。
她脑子里瞬间想到了电视上小说里各种解药的法子,眼前的人越发不清醒,密集的吻砸在她的脸上脖颈,见她挣扎,好言好语的哄她,“瑟瑟,别怕,二哥哥疼你。”
李锦瑟心里一荡,见他眼神迷离,神智已然不清醒,眼见着他手已经探到了衣服里,忍不住打了个颤,挣扎着将他摁住,环视了一圈,见窗外有个大缸,赶紧伸手够了一瓢水当机立断倒在了沈庭继的头上。
方才还饥渴难耐的沈庭继眼神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李锦瑟只觉得一盆水可能不够多,又舀了一瓢水泼了下来。
那水缸里的水冰凉刺骨,里面还有些散碎的冰块,被这么两瓢水浇下来,沈庭继整个人清醒了,定定看着她,然后开口说了个“你”字,便筋疲力尽的倒在了李锦瑟的肩膀上。
李锦瑟摸了一把脸仍处于心悸之中,见他躺倒在自己肩上,赶紧小心翼翼的将他扶到床上,替他脱去湿衣服擦干头发将他盖好身子,见自己身上也湿漉漉的,又换了干净的衣裳躺倒了边上。
她看着床上的人已然熟睡,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方才的凌乱中找回来一点儿神智,猛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后悔不迭。
李锦瑟啊李锦瑟,你这个憨憨,他都这样了你泼什么冷水,你倒是直接上去,身体力行给他纾解岂不是更好!
第二天早上,沈庭继捂着剧烈头疼睁开眼睛便看见一张小脸笑盈盈得看着他,他正要说话,便听见她说道:“二哥哥,你醒了,昨晚,我拼死保住了你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