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继续说。”他不大自在地说。
“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余渊对地下空间的兴趣远比对这两个人的大“你们要在这里待多久?我希望能试着解读一下这个核心机器。季山青是没有这个能力的”他还不忘补充了一句“我看得出来你分出来的只是一小缕……你和我们还是不一样。”
季山青把眼睛翻起来看着天花板不看他。
这个核心机器解读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作用哪怕原样拿去复制出来一个新的林三酒都想不出能拿它干什么。既然余渊有兴趣那就让他去玩好了正好她可以用这段时间处理一些手尾——她的思绪被数据体拉回了现实里之后她觉得自己就像重新落回了转轮里的仓鼠不论前路如何虚幻她都得继续跑下去。
没有了九个房间之后即使只剩圆厅和一些枝干般的走廊这个空间也是极大的——余渊点点头很快就从二人的视野中消失了。在他变成数据体之后尽管外表仍旧和以前一样林三酒却依然会时不时产生一种陌生感因为那毕竟不是她所熟悉的余渊了。
“说到这个”她转头看了一眼季山青轻声说:“他跟我说过数据体教他移民的时候是用上了……用上了唔用上了类似于作弊的手段。”
礼包有点窘迫似的面颊飞起淡红说:“姐姐那你……”
当时余渊到底是怎么被暴露在数据体面前的才导致了他“自愿”移民林三酒也已不愿意去追究了毕竟她早已谅解了礼包。她轻轻说道:“我让他解读了我……就像你那时建议的一样。”
早在礼包刚刚告知她余渊会找上她的时候二人就为见到余渊的那一刻而作了准备。
他如今既然已经变成了数据体肯定会要解读林三酒——要说数据体有什么最显而易见的习惯那肯定就是见到什么就要解读什么的毛病了——作为和数据体对抗了这么久的对头礼包提出了一个办法。
“他不再是过去的余渊了不管他来找你打算干什么我们都必须想办法对他有所了解才行。虽然我知道数据体是怎么一回事可我对个体数据体却并没有了解。”礼包当时曾建议过“就好像姐姐你明白人类是什么生物但对路上某个遇见的进化者是什么人就不清楚了一样。我认为不妨让他解读姐姐好了在他解读你的时候我们也可以让他留下自己的痕迹。”
“怎么留下他的痕迹?”林三酒问道。
“我可以在你的数据上再多作出一层完全相同的数据两层数据是同时随着你的状态而更新变化的所以他不会疑心有什么不对。只不过表层数据是专门给余渊解读用的……”
季山青歪着头似乎在找一个她可以听得懂的比方。“唔怎么说呢你见过陶泥或者没干的水泥地吧?当他解读你的数据时他就与你产生了接触。如果他接触的部分就是陶泥或者水泥的话那么他就不可避免地会在这一层数据上留下他自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