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林书迎？
盯着那条前不久发出的澄清微博，关慕释然的同时，不禁又开始疑惑。
会是谁呢？
网上已经没有任何关于那条“绯闻”的踪影了，关慕想再仔细看看之前的图，也找不到门路。
想来是有人专门处理过了。
她叹了口气倒回床上，蒋灵颜的电话打了进来。
语气有点小心翼翼：“慕慕，你没事吧？”
“没事，还活着呢。”
她这么说，蒋灵颜更不敢说话了。
关慕催促道：“想说什么就说，磨磨唧唧得干嘛？”
“那个，就有件事——”她踌躇了一会，接着说，“之前那个热搜啊，我听我哥说照片里的应该不林书迎，她那会该在飞机上。”
关慕：“你哥怎么知道？”
蒋灵颜：“今天是，我哥送她去的机场呗。”
“哦，你哥和她关系倒好。”关慕不咸不淡地评价了一句。
“是不错，不过这跟我可没关系，我见她也...不顺眼。”蒋灵颜怕她误会，立马表明立场。
关慕轻轻“嗯”了一声。
蒋灵颜又发现哪里不对劲：“不是，你对这事就一点也不惊讶吗？”
“有什么可惊讶的，当事人不久前都跑我面前来辟谣了。”
听她这么说，蒋灵颜倒是好奇：“谁啊，秦睿？”
关慕：“不是。”
她又问：“林书迎？”
关慕一时没答。
蒋灵颜更震惊了：“她干嘛去找你啊？为了这事？”
关慕其实是不信的，一来林书迎和自己关系不好，而是她也不是那种会特意为了这种事上门给人解释的人。
“谁知道呢。”关慕敷衍地应了一句。
蒋灵颜接着说：“那秦睿呢，你和他说这事没？刚好你现在也在凌港——”
“没。”关慕打断她。
想起今晚跑去找人各种尴尬又混乱的事，又补了一句：“这有什么可说的，这种一看就是——”
“谣言，我懂了。”蒋灵颜接过她的话，“不过你说现在媒体也是，为了流量什么鬼话都能扯，就之前还爆料说我老公要去参加恋爱综艺——”
“等等，你老公？”关慕愣了一下，“蒋灵颜，你隐婚了？”
“不是，我爱豆！偶像！”
蒋灵颜颇为无奈：“关慕，你能不能对你身为追星人士的闺蜜——我，有一点了解。”
“没兴趣，再说明星都是包装出来的。”
因为林书迎，关慕对这个圈子都戴上了一层有色眼镜。
蒋灵颜：“说不好，反正我爱豆不是这种，不过重点是那个营销号，开局一张模糊到人畜不分的图，就造谣他去什么恋爱综，关键是他从来不上综艺的——”
关慕：“你爱豆是谁？”
“封煜啊，我没和你说过吗？”
关慕细想了一下这个耳熟的名字，突然打断她：“蒋灵颜，这个可能是真的。”
“什么？”
“我听说关逸前段时间投资了一个小成本的恋爱综艺，商洽的男嘉宾里就有，”关慕思索了几秒，换上符合追星人士的称呼，“你老公。”
蒋灵颜懵了。
良久后，才抖落出一句：“你让我去思考一下人生。”
说完，挂了电话。
关慕毫无睡意，翻来覆去调整了几个睡姿，大脑越来越清醒，和秦睿有关的画面也像开始了播放键一样浮现上来。
不过，却不止是今晚。
还有被堆放在角落的久远记忆。
大概是因为所处的环境，关慕上初中时，身边的很多小女生已经有了情窦初开的小心思。
她也一样，并且连起心思的对象都和很多人是同一个——秦睿。
但有一点不同，关慕没有表过白，也没有送过礼物。
因为她觉得主动示好是一件特别降身份的事，而且万一要是被拒绝了，这脸丢得她能当场失去求生意志。
所以那时候她可以借着路过他们班时多看他一眼，也可以隔着人群站在球场外默默给他加油。
但绝不会主动上前和他说一句话。
这一藏就是七八年。
两人在这期间里并不熟，甚至可以说算不上认识。
一直到她大三那年，关辛才七十大寿，宴请了不少圈内名流，秦睿代表秦家前来贺寿，和陪在关辛才身边的她有了第一次的交流。
那晚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的美貌折服了。
秦睿开始有意无意的出现在她的社交圈。
有时是在他回南大时，有时是在某个商业晚宴上，他还会借机和自己多聊几句。
在关慕看来，这是一种追求的信号。
她心里隐隐是有些兴奋的，但表面上还是按兵不动。
就这么亦近亦远地试探相处了大半年，秦睿终于表明了心意。
在一起后，关慕发现他是那种特别有分寸感的人，无论何时都保持着绅士又温柔。
即使两人身份有了转变，他也从来不会有半点越距的行为。
而她，也是个表面极其矜持的人。
两人感情温和如水。
就在关慕暗暗为这种状态心焦时，秦睿却做了一件出乎自己意料的事。
毕业后的次年，他求了婚。
紧接着按照她理想中准备的婚礼。
盛大，烂漫。
关慕至今还记得那天的场景和众人艳羡的目光，但那天秦睿的反应她却记不清了。
细想依旧模糊。
有点烦躁，她摸到枕边的手机，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