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说道:“救任大小姐,才是最重要之事,这又为何要且慢行事?”
玉灵道人突然叫道:“这人不是和尚,是令狐冲令狐掌门!”
几个人一齐转头,向令狐冲望去,登时认了出来。这八人素来对任盈盈十分敬畏,对令狐冲也甚是忌惮,当下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
严三星和仇松年突然同时说道:“大功一件!”
玉灵道人道:“正是,他们抓到些小尼姑,有什么稀罕?拿到恒山派掌门,那才是大大的功劳。这一下,岳先生非传我们辟邪剑法不可。”
张夫人问道:“那怎么办?”
八人心中转的都是一般念头:“若将任大小姐放了,别说拿不到令狐冲,咱们几人立时便性命不保,那怎么办?”但在盈盈积威之下,若说不去放她,却又万万不敢。
游迅笑嘻嘻地说道:“常言说得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不做君子,那也罢了,不做大丈夫,未免可惜!可惜得很哪!”
玉灵道人说道:“你说是趁机下手,杀人灭口?”
游迅说道:“我没说过,是你说的啊。”
张夫人厉声说道:“圣姑待咱们恩重如山,谁敢对她不敬,我第一个就不答应。”
仇松年说道:“你到这时候再放她,难道她还会领咱们的情?她又怎肯让咱们擒拿令狐冲?”
张夫人说道:“咱们好歹也算入过恒山派的门,欺师叛门,是谓不义!那也就罢了,再做出对不起圣姑之事,我张夫人做不出来!”
说着话,她便伸手去解绑缚任盈盈的绳索。
仇松年厉声喝道:“住手!”
张夫人怒道:“你说话大声,吓唬的了人吗?”
仇松年刷的一声,戒刀出鞘。张夫人动作也极迅捷,抽出短刀,将任盈盈手足上的绳索两下便割断了。她想任盈盈武功极高,只须解开她的绑缚,七人便群起而攻,也无所惧。
刀光闪处,仇松年的戒刀已砍了过来。张夫人短刀嗤嗤有声,连刺三刀,将仇松年逼退了两步。余人见任盈盈绑缚已解,心下均有惧意,退到门旁,便欲争先下楼,但见任盈盈一动不动,竟不跃起,才知道她被封了穴道,便又都慢慢回来。
游迅笑嘻嘻地说道:“我说呢,大家都是好朋友,为什么要动刀子呢,那不是太伤和气吗?”
仇松年叫道:“任大小姐穴道一解,咱们所做之事,她知道后,咱们还有命吗?趁现在一刀结果了她,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说着话,他又持刀向张夫人扑去,戒刀对短刀,登时打得十分激烈。仇松年身高力大,戒刀又极沉重,但在张夫人贴身肉搏之下,这头陀竟占不到丝毫便宜。
游迅笑着说道:“别打,别打,咱们都是好朋友,有话慢慢商量,非要闹到动刀动枪的地步吗?张夫人,你也熄熄火,咱们从长计议如何?”
说着话,游讯拿着折扇,便要走近相劝,他离仇松年近,自然先到他近前。仇松年喝道:“滚开,你他妈的别碍手碍脚的!”
游迅笑着说道:“是,是!我再劝劝张夫人,咱们大家一起共事,没必要真得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更何况还有任教主在,仇兄就不怕任教主灭你满门吗?”
游讯转过身来,向张夫人走去。张夫人心知自己一个人想与众人对敌,根本没有胜算,既然有人前来讲和,自己自然没有意见。她对游讯报以微笑。
哪知道就在张夫人微笑之时,她刚一放松警惕,游讯突然间右手抖动,手中那柄钢骨折扇已向她的哽嗓咽喉刺去……
预知任盈盈、令狐冲二人生死如何?这八人真的能够同心同德,患难与共,利益均享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