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这方法有用,她怎么没动静?"
盛元珽眼中满是忧虑,一旁忙着收风筝线的宁殊挠了挠头,心里也有些纳闷。
"秦明儿说女子喜欢花花绿绿的风筝,难道秦小姐不喜欢?"
宁殊抿了抿嘴唇,偷偷看了一眼盛元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直说。"
盛元珽瞥了一眼宁殊,宁殊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笑意来。
"我还是觉得您写的太委婉,可能秦小姐气都没消,要不您再直白一些?"
当初盛元珽写那行诗的时候,宁殊看得直皱眉头。
这种时候就不必写诗了,可看到盛元珽一脸认真的在研究写哪句诗,宁殊也只能把喉头的话咽下。
"还不够直白吗?"
盛元珽觉得自己的心意已经够直白了,不过写那诗的时候,也的确酸到了他,只是一想到秦锦蓉对侯振铭的青睐可能来自于侯振铭的才华,盛元珽便忍不住想要跟侯振铭一较高下。
只是秦锦蓉迟迟没有回应,他也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过于委婉,最后还是听从宁殊的建议,大笔一挥写下了三个大字,很快又一个燕子风筝飞上了天空。
这次是盛元珽亲自放的风筝,看着风筝飞起又落下,他的心情也七上八下的。
落下的燕子风筝很快送到了秦锦蓉面前,在雪芝和灵云戏谑的眼神中,秦锦蓉飞快的扫视了一眼燕子风筝的腹部,果然那里还有几个大字。
秦锦蓉本来还想着这次是什么,结果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却成功让她笑出了声。
只见燕子风筝腹部写着"我错了"三个字,虽然笔锋遒劲有力,可不管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这真的是那个冷面将军亲笔写下的字吗,想到一脸严肃的盛元珽皱着眉头在书桌上对着一个风筝挥笔,秦锦蓉便忍不住轻笑起来。
看来这次他是真心求和,秦锦蓉心里暗念着,犹豫着自己到底该不该再相信他。
就在秦锦蓉在相不相信盛元珽之间摇摆时,京城内的一处别院内也正发生着变化。
赵凝香在别院内翘首以盼侯振铭。
那日她故意在秦府门前闹事,如今全城应该都知道她与侯振铭有瓜葛,或许他们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只要有流言存在她就能借着众人之口上位。
"小姐,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侍卫,把咱们院子围了。"
一道仓促的声音传来,只见一鬓角花白的老婆子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赵凝香微微拧眉,似乎对她有些不满。
"慌什么,有主子在,谁还能把你怎样?"
赵凝香对那婆子甚是不耐烦,她日后还要嫁给侯振铭,做状元夫人,怎么能用这般不懂规矩的下人。
看来她是时候跟主子要些得力的人手了,这种年过半百又毫无见识的婆子全部得换掉我。
赵凝香毫不掩饰眼中的不屑,那婆子瑟缩着抖了几下,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队侍卫已经破门而入。
"谁是赵凝香,跟我们走一趟。"
那侍卫面带横肉,一副不好惹的模样,进入房间后扫视一圈,便把目光落在了赵凝香身上。
"就是她,带走……"
那侍卫一挥手,立即有两个小兵上前,赵凝香脸色微变,面上隐隐有了怒气。
"你们是什么人,擅闯民宅可知我是何人?"
赵凝香挣扎避开那两个小兵的钳制,她的身后可是还有太子这座大山,何人敢动她?
端着架子,赵凝香刚要教训他们,就见那侍卫带头人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通缉令来。
"谋逆罪臣之女赵凝香潜逃在京,本官奉命捉拿,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