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思鲁连忙摇手:“我泥土都埋到脖子上了,就不祸害人了。”
孙思邈:“我当初也这样说。谁知道臭小子说,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这是常事!”
颜思鲁反复念了几遍,然后哈哈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他的才情近乎妖啊!”
孙思邈:“他总是说是背的,不是他写的,可是我们谁见过这些?他的诗,长短句脱口就出,几乎不假思索。而他的妙句更是多的不得了。”
颜思鲁点点头:“这才情和曹植都有的一拼了。对了,我路上来的时候,听说,这里找流民,给的条件几乎可以让一个身无分文的人,顷刻间成为身家百贯的中等人家?还免3年的税,可有此事?”
孙思邈:“却有此事,而且不是中等人家,而是隋文帝时的上等人家。土地2百亩,马两匹,牛一头,钢制农具一套,每人授粮200斤,腌马肉100斤,盐10斤。其他的不说,光那套钢制农具,就不是中等人家能有的。”
颜思鲁:“好大的手笔啊!不收税,他支撑的起么?”
孙思邈哈哈笑道:“他不是抢了很多了么?这点东西算什么!”
颜思鲁留下了,吴欢并没有安排他事情,他现在就负责整理和翻译他父亲留下的文稿。作为回报,颜思鲁给他几个得意的门生朋友写信。
定襄郡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特别是颉利战败后,突厥为恢复元气,对定襄郡的收刮更加变本加厉。
义成公主苦苦的支撑着这个名存实亡的隋朝!缺人,缺钱,缺粮,能缺的什么都缺。她快撑不下去了,她想起当初和吴欢的约定,把要价提高一倍,她要拿一半的约定。
她知道颉利买了10万斤钢铁,她想试试这约定还在不在。她心里没有底,因为当初约定之后,并没有成交,而是大战了一场。能取到最好,可以解定襄郡的燃眉之急。不能取,也无所谓,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当然这次去沈阳,也是要带些东西过去的,其中最多就是硝,这是沈阳采购最多的东西。
20万斤硝由1000人的马队送来。很多人以为这是条很好走的路,结果,他们走了2个月,来的1000人死的剩下不到400人。货物到是没有丢,不过人少了,战马多了2000匹。
为什么人少了,战马多了?因为偷袭他们的是人都死了,留下的战马都被带过来了。他们都是精锐,定襄郡一直都是抵抗突厥的前线,而且选的时候,都是最精锐的部队,所以一般的马匪和游牧民族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当然他们走的是奚人和契丹人的地域,在去年受到突厥的扫荡,稍微大点的部族已经差不多没有了。
但这些穷疯了的部族看到,一支部队护送着物资,不想就以为是贵重的物品,他们都拼命的夺取物资。一波接着一波,无休无止。
再精锐的部队也不起作用的消耗,从开始的沿官道走,到后面,能避就避,能绕就绕。当然他们的下手也越来越狠。小点的部族直接灭族,大点的,偷袭,放冷箭,无所不用其极。
千辛万苦他们才来到辽河边,看到巡逻的部队,那支明显不一样的军队,他们才放下心来。
连长邵锋看到这些隋朝军服,赶着马群的士兵,立刻吓了一身冷汗。如果人家偷袭,自己这些人剩不下多少。
他让部队做战斗队形,自己朝隋军走去!
隋军将领杨川也骑马出了队列,朝邵峰走去。
邵峰看着这个非常瘦,很憔悴的隋军问道:“将军你们打哪来,有何贵干?”
杨川说道:“某俸陛下之命,从定襄到沈阳来交易。”
邵峰:“定襄?将军在此地扎营,待我们通报沈阳后,待上峰批准后,再行渡江。”
杨川左右看看问道:“此地安全么?”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