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证据。”我认真答道。
“怎么收集?”他再次问答哦哦。
“多方收集!”我笑容阴险。
见他一脸不明所以,我也不打算再卖关子,靠近他的耳边,轻轻的说出了我的计划!
小阿尔弗雷德越听越是心惊,最终低呼出声:“这......这样行吗?”
我再哼了一声,开口问道:“怎么?你有更好的办法?”
他顿时沉默不语,只是拿眼睛看着我,见我用力点头,他咬牙咬的脸都白了,方才重重拍了下桌子,最终弄下定了决心!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流逝着,没有人知道表面的平静之下,暗流涌动之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黑暗和污浊。
七天之后,就在皇室和军方放出话来,准备公审夏尔兹南之前三天,维拉利尔的港口忽然发生了一件极其突然的情况,让整个西班牙都轰动了!
维拉利尔的港口卫兵在审查进港货物时,从一艘大型运输船上发现了大量的金币。是的,货真价实的,威尼斯银行出产的通用金币。
仔细盘问之后,才知道运输这批金币的正是威尼斯银行的船队,这样的话倒是没有太大问题。
但是这些威尼斯银行的员工说的一句话,却引起了卫兵们深深的忌惮和注意。
他们问的是这样一句话:“请问,古多罗华*夏尔兹南*德*古斯曼先生的住所在哪里?”
全西班牙都知道,夏尔兹南已经被皇帝陛下亲自下令请走了,所谓“请”走,只不过是客气的说法,其实就是软禁了。
而最近又传出消息,马上要对夏尔兹南大人进行公审,这就说明无论结果如何,他的这一声都完了。
在这个时候,威尼斯银行的人带着大批金币来找夏尔兹南,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警觉的卫兵立即将此事告知了上级,政治敏锐性颇高的维拉利尔执政官立即约谈了威尼斯银行的经理,询问这笔资金的来龙去脉。
那经理显然并不知道夏尔兹南被捕的事情,还是以前一样、颇为谄媚的对执政官说了一堆拍夏尔兹南的马屁语言,方才压低声音,轻声对执政官说:
“这钱的来路您就别问了。大人们谁还没有些外快呢!”
那执政官也是老油条,当即心领神会的继续追问:“哦?外快?从哪边来的?”
威尼斯银行的经理伸出手,向上指了指。
那意思,很明显是指西班牙的北边。
“法国?”执政官装聋卖傻。
银行经理摇了摇头,却不解释。
“荷兰?”执政官继续装疯卖傻。
银行经理又摇了摇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难不成是英国?”执政官欲擒故纵。
谁知这银行经理却笑的很有内涵,轻声说道:“我们威尼斯银行是很有信誉的,怎么可以泄露客户的信息?总之你别再追问了,难道你还能拦下夏尔兹南大人的收入吗?”
执政官皮笑肉不笑,自然是满口的不敢不敢。
那银行经理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道:“夏尔兹南大人不在家?那没办法了,这笔资金对方说明了要本人签收。既然他不在,那就等他回来我再来吧!”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份制式合同,上面清楚的写着“尊敬的古多罗华*夏尔兹南先生。有一笔您的资金代签收,请尽快联系我们,方便之时,我们将再次将金币运抵贵地。”
落款是标准的威尼斯银行烫金字样。那经理将文书又看了两遍,确认没有问题,便将这份文书交给了执政官,轻笑着道:“烦请您将此物转交夏尔兹南先生。大客户,我们的态度绝对到位!”
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塞进了执政官的手里。
执政官接过盒子,沉得压手,相比是贵金属。
当然,这执政官也是明白人,威尼斯银行绝对不是他们得罪的起的人物,说白了,皇帝陛下还欠着威尼斯银行一大笔债没还呢!
人家高兴了,给你减点儿利息,不高兴了一分钱不少收你的,你有什么脾气?
有本事再次让国家破产啊!
所以,执政官只能笑呵呵的、客客气气的送走了银行经理,一转身,脸色却变得阴沉而铁青!
“夏尔兹南大人......真的叛变了?”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掐的手心几乎渗出了献血!
这件事,必须尽快报告上面!绝对不能压在自己手里!
执政官如是想到,扭头回了行署,尽快撰写了一份书信。
想了想,又将书信揉碎,重新写了一份简短的,收拾好,连同那份银行的通知一并放进怀里,吩咐下人准备了马车,连夜赶往马德里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