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女儿有好东西应该先孝敬她这个母亲的。
“哀家怎么会有你这个忤逆不孝的孽障?你既嫁去了匈奴,为何还要回京?回京后看着你母亲与弟弟去吴国那样的苦寒之地受苦为何不在陛下面前说好话?”
吴国远不比齐国赵国物产丰富,临近边塞,其实物产齐全,只是气候偏寒,时常有风雪,孤风吹来觉着荒凉。
惠长公主冷笑,还真是她的好母亲,为了给她儿子争个前途,不惜将她推出去送给匈奴单于。
她那时才多大?
少不更事。
用那种卑鄙龌龊下流的手段,在她的茶水里下药,令她神志迷乱,恍恍惚惚,迷迷糊糊中一个身形壮硕的男子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她无力反抗,只得任由男子要了一次又一次,一夜醒来,她身娇体软,实在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待醒过来之后,那时还是苏美人的苏太后就与匈奴单于威胁她,她失了清白,不从就将事捅到皇帝面前。
未出阁的女子失了清白会是什么下场?
她是公主,即使是庶出的公主,那也是皇家儿女,代表着皇家的颜面,皇室出了这等丑事,百姓岂能容忍?
民间女子与人私通,未嫁失了清白尚且处以沉塘活埋之残刑,更何况她是公主,是天家的儿女。
匈奴单于是不怕将事情捅到帝后面前的,他不是大明人,是匈奴部落的首领,即使事情捅出去他也毫发无损。
她就不一样了,一块洁白无瑕的白布上被染上了脏东西,已经不干净了,事情被捅出去,她将面临,白绫,毒酒,酷刑。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苏美人抹着眼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惠儿,你就答应他吧,不然我和钰儿的性命也堪忧啊!”
“为什么?你是我母亲,为什么?”她只知苏美人不喜她,却没想到可以偏心到这种地步。
最终事情被瞒了下来,她去向帝后请示主动和匈奴单于和亲,主动有人求嫁,皇后自是高兴不已,未为难她,还为她置办了丰厚的嫁妆。
她的嫡母,比她的生母还大方些。
“母亲什么时候给我安上了这样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单于死了,难道女儿不该回母国?而是嫁给他的兄弟或者儿子四处辗转搬迁居无定所?”
本就该如此。
她倒是好,回来了,住着上好的上阳殿,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最好的?
“长姐,母亲并无说错,你是母亲的女儿,你万不该对母亲不敬。”
“你还不快起身给哀家行礼,否则……”苏太后想要彰显下身份。
“否则你就把我当年的事说出去?母亲,女儿劝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女儿是当今陛下的姊妹,当今太子最敬重的姑姑,如若您将当年的事诉诸于口,女儿就会告诉他们,是你当年在女儿的茶水里下药令女儿神志不清,你说就凭太子对我的敬重他会不会查?征儿他会不会查?”
“你……你不会的,我是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