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苏倾答应,石矶未必会答应住在他院子里。
苏倾笑了笑,眼含狡黠,“我不止看出来赵师伯对我师父有意思,还知道我师父对蓬莱岛一位神仙倾慕思念,每天都会站在骷髅山的最高处,眺望蓬莱岛的方向,甚至每次提及蓬莱岛,都会面红耳赤十分羞怯,原本我不知道那位神仙是谁,如今看来就是赵师伯了。”
“她告诉你的?”赵公明眼神热了几分,他早知道石矶喜欢自己,但是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喜欢自己,却不肯和他在一起。
“虽没明说,但确实对师伯芳心暗许。”苏倾笑道,“师伯可能不知道,师父常年炼丹,我跟在她门下十年之久,她几乎所有时间都用了炼丹上,只因为,师伯你是截教的炼丹第一高手,她可能觉得你喜欢炼丹吧,但她实在没有炼丹天赋,每次炼出来的都是炸-药。”
苏倾说着笑起来,然后又意有所指的道:“我师父这个人很固执,我劝过她很多次,不要在自己不适合的方面努力,她其实很有剑术天赋,但她非要去炼丹,认为练剑会显得很凶,我想她可能对师伯有些误解吧,比如以为师伯喜欢温柔羞怯的女孩子,不喜欢凶凶的姑娘。”
苏倾说完,目光在赵公明身上的黑衣上停了下,若有所思道:“赵师伯是不是常年穿黑衣?”
赵公明点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石矶不喜欢黑色?”
苏倾眼中闪过了然,哈哈笑起来,“我终于知道师父为什么常年穿着黑衣了,从我见到她第一次起,到现在十年了,她从来没换过别的颜色,一直都是黑色。”
“赵师伯,这些年我说破嘴皮子,给师父做了好多漂亮的衣服,她都不肯换,只穿黑衣,以后能不能换上我给她准备的那几箱漂亮衣服,就看师伯的本事了。”该说的说完,苏倾笑着转身,回自己房间。
终于能开始忙正事了,苏倾回到房间里,整理了一下自己准备的各种礼物,计划从明天开始,逐次拜访截教的高手们。
第二天,苏倾起床吃过东西,打扮好自己,拎着礼物出门,打算先去拜访截教的大师兄多宝道人,走到院子里,就见赵公明正跟石矶在练剑,一边练,赵公明还一边夸赞石矶剑法高超,让他意想不到之类的,石矶的脸上终于有了真实的欢喜。
苏倾笑了笑,没打扰他们,赵公明很聪明嘛。
苏倾一天天早出晚归,忙着结交截教众仙,短短半个月,已经在教中混了个脸熟,几乎没人不认识这个漂亮的截教三代弟子苏倾。
一方面苏倾确实能说会道,善解人意,交际手段高超,另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大家私底下都在流传教主青睐这个小姑娘,为了给小姑娘揽生意,特意召开全教开大会时,开会时,还特意让她坐在身边,这可是从截教创教以来从没有过的事。
而且,开完会还把人直接拉走,教主的后殿一向不许任何人进入,这姑娘却天天出入,偶尔还能看见教主出来找她说话,对她态度亲切关照,十分纵容。
说不定,这姑娘未来前途无量,有可能是截教的教主夫人呢,有心钻营的,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就这样,一个诚心结交,一个有心巴结,苏倾很快成了截教的宠儿,走到哪儿,都有人争着跟她说话。
这段时间,苏倾着实卖出去不少东西,还都是昂贵的高档货,截教弟子虽不是全都很有钱,但三代弟子不乏家中富贵的,土豪不少,而且,越是有钱的,在截教的地位越低,也就越想走捷径,个个都对苏倾很追捧。
苏倾借此拉拢了不少关系,甚至说服好几个年轻世家子弟入股开分店,混的如鱼得水,天天应酬不断,不是深更半夜才回房睡觉,就是召集一群人在房中喝茶聊天讨论天下局势,连当初答应三天回一次陈塘关跟白无尘见面都给忘了。
元始最近也很忙,忙着在昆仑山最高处的雪山之巅建一处秘境,他既然准备长期扮演白无尘,那就要给白无尘造个身份。
首先,要有个家。
当初带苏倾来雪山山巅时,元始曾说这里是他的出生地,他便将这雪山之巅当做自己的家,在周围布了阵法,跟外界隔绝起来,只有他能进出。
然后,炼制法宝,他做了一把小巧玲珑的飞剑,飞剑上有传送阵法,能直接把苏倾从任何地方传送到雪山之巅的秘境。
这样,她想找自己时,随时就能找到自己。
最后,就是布置这个家,考虑到隐蔽性,元始最后在雪山之巅最险峻的山峰上找了处飞鸟绝迹的悬崖,然后从悬崖中间挖空,造了个外面发现不了,里面却别有洞天的秘境。
里面跟外面世界一样,阳光普照,鸟语花香,一排小楼邻水而建,各种生活设施全都仿着苏倾在陈塘关的绝色倾城改造,包括上下水,浴室设施,以及卧室,花园,书房等,一应俱全。
全部布置好后,元始准备接苏倾过来看看,哪里不满意还能再改善。
哪知在陈塘关等了三天,都没见苏倾回来过,只好到蓬莱岛去找她了。
不想惊动通天,到傍晚,元始才出现在岛上,原本想直接找到苏倾,带着她去雪巅秘境,哪知来到她房间外,却听里面一片欢声笑语,男男女女一群人正在喝茶谈笑。
元始隐身站在苏倾的房间外,原本想等这群人散去再找苏倾,但等了很久,从傍晚等到月上中天,陆续有一些人离开了,却有几个年轻男修始终没走。
耳边听到的话也越来越离谱,有个男修竟然调侃苏倾是未来的截教教主夫人,其他几个人跟着起哄,苏倾似乎已经听惯这种玩笑话,笑斥了一句,也没怎么反驳,反而顺着他们的话反调侃。
元始脸色倏地一沉,目光冷沉沉的透过窗棂盯在里面几个围着苏倾的男修身上,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苏倾最近忙死了,除了四处结交拉拢人脉之外,还要设计教服,好在终于差不多告一段落了。她设计好的教服已经经过全教的同意,开始进入实施阶段,统计了全部教众人员,最后的数目是一万三千套教服,每套包含春夏秋冬四套不同的风格,以及各自搭配的帽子鞋子和一些装饰品。
为了彰显截教的与众不同,苏倾设计的时候全用的最好的材料,各种金丝银丝珠宝翡翠不要钱的往里面添加,导致这一套教服十分昂贵,成本已经差不多二两黄金了,卖出去当然要更贵,苏倾定价是十两黄金一套,不想买可以不买,不强求。
她话是这么说的,但截教众仙哪个肯放过这巴结未来教主夫人的机会,就是倾家荡产也要订一套象征截教身份的教服。
别人都穿,自己不穿,那不显得自己在教中名不正言不顺嘛。
一时之间,截教的那些平时只注意修为长进的二代弟子们,全都为这巨额的教服费用愁白了几根头发,门下有徒弟的还好些,徒弟们孝顺,会想办法给师父凑教服钱,没有徒弟的,只能厚着脸皮四处借钱了。
反倒是三代弟子们不太在乎这十两黄金,甚至感谢苏倾给了他们这个机会孝顺平时不太待见他们的师父们。
倒是让很多师徒拉近了关系。
打发走最后几个出身各地豪门的年轻男修们,苏倾累的瘫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了,创业真是艰难。
闩好的门突然无声无息的开了,苏倾抬眼就见白无尘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