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缈没在空间里多呆,还要发愁那一盒子首饰怎么办?这?件事情不可能一直瞒着符正青,也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把东西全昧下了,但是一下子弄丢了那么多宝石,要怎么跟他解释?
下午晏缈在大厨房里做了晚饭,纠结到符正青下班回家,她也没想到解决办法。
符正青多敏锐的人,吃饭的时候见媳妇频频发呆,心里忧虑,“媳妇儿,你在想什么?不开心啊?”
晏缈回过神,这?事儿择日不如撞日,起身打开柜子的锁头,从里面将那个黑檀木盒拿出来,放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符正青放下碗筷,伸手把木匣子拿过来。
晏缈按在木匣子上,将白天?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他,包括他对这?个黑匣子的猜测。
“你是说这?个木匣子有?可能是张振东藏在方家的?里面还放了宝物?”符正青凝眉。
“是啊,晓芝姐和我说,张振东在此之前就去?过方家,之后李秀珍就是状告方美君母女偷藏东西,她一定?是偷看到张振东在那里藏东西了。”
符正青并没有?急着打开黑匣子,他双眼?盯着她,在晏缈被他盯的心里发毛后,才?缓缓问道:“缈儿,你为什么这?么关?注方家的事?”
晏缈一怔,心道符局长不愧是符局长,太敏锐了。
“就、就是听你说张振东跟她家是亲戚啊,所以就多关?心了一下。”晏·小骗子·缈又开始扯谎。
符正青也不知?道信没信她这?话,意味深长地?瞧了她一会儿,倒没再提这?个话题,“这?件事我知?道了,缈儿,你听话一点,不要再参与这?件事,行?不?”
晏缈被他吓了那么一下,此时特别老实,乖乖点头说:“好的,我听你的。”话说完,她又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警察不愧是警察,这?心理战术玩得真是六六六,分分钟击垮人的心理防线。
符正青笑了笑,这?才?打开那个木匣子。
木匣子装了半盒金银首饰,瞧起来都有?些年头了,可是值不少钱。符正青皱着沉思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把盒子盖上装进自己随身带的挎包里。
“正青哥,你们会抓张振东吗?”晏缈很好奇他会怎么处理。
符正青抬手在她额头上敲了敲,“刚才?怎么跟你说的?”
晏缈蔫了,抿了抿嘴没再开口。她心里还在担忧那半盒宝石的问题,她压根儿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打定?主意,如果符正青问起,她就一口咬定?盒子里面只有?这?些金银,毕竟空间吞都吞了,她也没办法凭空变出来呀。
……
与此同时,张振东在开大会当天?晚上,就知?道自己费尽心思藏起来的东西没有?了。
他在村里有?眼?线,对方收了他的钱,便照实将白天?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但那眼?线白天?也要上工干活,并不知?道东西是谁拿走的。
张振东趁着夜色,去?方家藏东西的地?方摸了一圈,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张振东心里暗恨,在原地?转了一圈,按照眼?线的说法去?了李秀珍家里。
李秀珍隔天?早上出门,还没到小学门口,就被人一把捂住嘴拖到了树林里。李秀珍从来没遭遇过这?种事,差点被吓疯了,拼命挣扎叫喊。
“老实点儿!我问你几个问题就放你走!”张振东恨这?女人多事,但他现在大事未成,还想把那盒东西拿回来,不会随便多生事端。
李秀珍全身发抖,感受到背后的男人确实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才?停止挣扎,生怕他突然改变主意。
“说,方家藏的东西,是不是你拿了?”阴森森的声?音在她耳后传来。
李秀珍感觉到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轻轻划过自己的脸,最后停在脖子上,她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抖,颤着声?音说:“我没拿,我真的没拿,我也不知?道那东西去?哪儿了!”
“你说的是真话?”张振东质问道。
“是,”李秀珍吓得满脸都是眼?泪,又不敢哭得太大声?,抽泣着声?音说,“我本?来想借这?个把方美君送进劳改农场,谁知?道所有?人都过去?方家后,东西就没有?了,呜呜呜,你不要杀我……”
张振东皱眉,沉声?问道:“你还把这?事告诉过谁?”
李秀珍抽了口气,赶紧说:“没有?,真的没有?……对了,”她想起什么,立刻说道,“我怀疑东西是晏缈拿走的!”
“嗯?”张振东想了想,“晏缈,晏时他妹妹?”
“对对对,就是她!”李秀珍心里怕的要死,更对晏缈恨得要死,添油加醋把事都推到她身上,恨不能让这?煞神赶紧去?找她。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张振东把刀尖又移到她脸上,声?音阴恻恻的说,“你要敢说谎,小心我半夜割了你的舌头,划花你这?张漂亮的脸蛋!”
李秀珍控制不住地?想象到那个画面,抽泣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我说的千真万确。”
张振东冷哼了一声?,李秀珍只感觉后脖子一疼,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便控制不住的扑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就如晏缈所猜测那样,张振东确实是想利用晏时帮他挣钱,必要时再把他推出去?挡箭,压根没有?想到晏时这?个妹妹会横插一杠子来破坏他的事。
只是,晏缈和李秀珍不同,晏缈的丈夫是公安局副局长,动了她,只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而?他的一切计划和安排,也都会被提前打破。再者如果那盒子东西真的被晏缈拿走,此时肯定?已经?在符正青手上了,抓了她也没用。
他想不通的是,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难道是看中那匣子金银玉饰了吗?
张振东认为他有?必要弄清楚,这?个女人究竟是起了贪心,把那东西藏起来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隐约觉得这?是非常关?键的事。
晏缈把匣子交给了符正青,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于是听话地?不再参与这?件事,连打听都不打听了。
她专心地?把精力投入到种菜和学习上,那两亩黑土地?,她分别划分了一块种上了各种蔬菜瓜果,凡是能想到的菜,她都想办法弄到种子种上了。看着黑土地?里一片绿油油了各色蔬菜,她的心情就很好,之前在家时看着房前屋后的荒地?空着却不能种东西,她早就手痒的厉害了。
她前前后后种了将近一亩地?蔬菜,还剩下一亩地?没想好种什么,就暂时空着了。
近来天?气越来越冷,时节已经?进入初冬。这?边的人没有?过冬至的习俗,不过晏缈现在时间多,闲了无事就在家里包饺子吃。
许听兰这?天?休息,听说她要包饺子就过来帮忙。
“你过日子就是讲究,还包饺子吃,我都不会包。”许听兰给她剁饺子馅,晏缈坐在旁边用饺子皮儿包肉馅。这?边的人不常吃面食,吃一回饺子算是过年过节加菜了,平时谁舍得多花钱去?买。
“我又不像许姐有?工作,反正闲着没事嘛。”晏缈笑眯眯捏好了一个圆胖的饺子放到干净的案板上,笑着和她说话。
一般,像晏缈这?样跟随丈夫关?系转为城里户口的,到了县城以后都会另找一个工作,赚钱补贴家用,像晏缈这?样纯粹当甩手掌柜的,还真没几个,所以筒子楼里有?些女人就看不惯她这?样逍遥自在,觉得她不是个会过日子的好女人,不过晏缈压根不在意别人怎么说。
许听兰和她丈夫刘长胜当真是一家人,会做人,会说话,别人家的事不随便参言,所以和晏缈的关?系很亲近。
许听兰剁好了肉馅儿,看到旁边的写字台上还放着课本?,惊讶地?说:“你还在学习呀?”
“是啊,正青哥有?本?事,我不能拖他后腿。”晏缈在等明年高考恢复,打算重?去?大学学个文凭。知?识改变命运是对的,她更知?道随着社?会发展,文凭这?东西的重要性。不管她以后是自己做生意还是找工作,如果她明年能顺利考到外?面去?上大学,对她来说都是一个机会。
这?话许听兰爱听,她想到了什么,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家那皮小子,要是有?你一半上进就好了,成天?就知?道玩儿,让他学习他还振振有?词,说什么读书有?什么用之类的,听得我心烦。”
刘长胜家的儿子晏缈在筒子楼里见过几次,确实是个皮孩子,正好也是人嫌狗撵的年龄,和她们家晏桢差不多,时常因为太能捣乱挨打。
“这?种事儿不能着急,你得引导他对学习产生兴趣,抓住他的兴趣爱好来教导他。”晏缈跟她分享起了引导学生对学习产生兴趣的经?验,两人倒是越说越投机。
两个女人说说笑笑的,包了好些饺子。晏缈分给了许听兰许多,剩下的自己留一半,其他则送去?清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