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邀雨的病好了,拓跋焘的八万大军按原定的日程开拔。分别由拓跋焘、6真和定中军此次前来的领军将军平阳王长孙翰带领,三路军如同一张大网撒入草原。&1ti>&1t/i>
只可惜北魏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师大典,并没有给他们带来更多长生天的眷顾。
柔然自从上次在盛乐旧皇宫兵败,便算到了北魏定会反扑。柔然的可汗王帐本来就随水草而定,不断移动。得知北魏即将对柔然用兵,大檀便连夜带人将可汗王帐移动到了极其隐蔽的地方。
拓跋焘入了草原以后近半个月,同零兵散勇的柔然人遭遇了几次,可均不是柔然主力。偶尔抓了俘虏,谁也道不出王帐如今究竟在哪个位置。不只是拓跋焘的中路军,6真和长孙翰分别带的左右路两军境况亦是如此。
浩浩荡荡的八万大军,看起来是如此壮大,可是跟广阔浩渺的草原比起来,也不过是堆砂砾。
拓跋焘狠狠道,“就算是把草原一寸一寸搜过去,朕也要把蠕蠕人找出来。”&1ti>&1t/i>
这话谁也不敢搭腔,因为众人都心知这是没可能的事儿。若是再不能将可汗王帐的位置找出来,等入了冬,补给艰难,这支大军若继续留在草原中,等着他们的不是冻死就是饿死。
与北魏状况的一潭死水不同,南边的境况可以称得上是瞬息万变了。
何卢遣人将魏皇的诏书带回给梁翁后,梁翁便是再不愿意,也只能承认,檀邀雨才是仇池现如今真正的主公。
杨盛虽说从南宋借了兵,可那些南宋兵到了武都郡附近扎营后,便再未有任何动作。梁翁派了探子去查,现来的皆是南宋宫中的宿卫将军谢晦的人马。想是宋皇刘义符如今也就只能差遣差遣宫里的侍卫了。竟然让负责守卫皇城的宿卫军千里迢迢地跑来仇池替杨盛撑腰。
可惜莫说这些宿卫军本就不满这差事,皆是应付了事。就说这宿卫军的统领谢晦,同檀邀雨的父亲檀道济也是私交甚好。
退一万步说,谢晦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不问政事,只知道玩乐的皇帝,去得罪檀道济这位兵权在握的顾命大臣?
梁翁得知这些后,也不知是真是假,竟一病不起。府中传出话儿说,梁翁是因为自觉愧对先君,未能替他的子孙护住仇池的王位才病倒的。
这话就有点儿让人玩味了。既然觉得愧对先君,就该力挺杨盛。可梁翁最初就被杨盛罢免的相位,所以无论如何,梁翁都没可能拥立杨盛回国。因此梁翁索性病倒,也间接承认,杨家这王位是保不住了。
梁翁这一倒,仇池国内的各臣公立刻分成了两派。有人站到了秦忠志这边,力挺檀邀雨,这些人多以青年臣子居多。而老臣们始终不希望有任何改变,咬死不肯认檀邀雨。
由于仇池国小,一个臣子家中往往不止一人在宫中任职。这就导致了一家中,可能父亲是支持杨家的,但儿子或孙子却站在檀邀雨这边。宫中事务突然变得混乱不堪,各臣子家也常常是老子和儿子吵得鸡犬不宁。
最让人意想不到的,站到杨家这边的老臣中,竟意外地少了姚正姚老将军。作为一众老臣的标杆,他和梁翁对于杨家的支持,才是杨氏牌位依旧摆放在太庙的主要原因。如今梁翁借病无法理事,姚正本该站出来,挑起大梁,他却在此时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