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巡逻的官兵,一看是檀道济的车架,都不敢阻拦,直接放行。
到了宫门口,檀道济将自己的令牌递给守门的羽林军,“请禀告皇上,臣檀道济有紧急军情上奏。”
羽林军一看是檀道济,立刻将令牌向内宫传递。不一会儿就到了刘义隆的面前。
此时刘义隆刚刚起床,正要梳洗更衣准备上朝,便得知檀道济来了。
刘义隆深知檀道济不是莽撞之人,便吩咐,“速请檀将军入宫。”
檀道济一见到刘义隆,就二话不说地跪了下去,先是猛磕了三个头,随后伏首在地,“臣,有罪!”
刘义隆被檀道济这一气呵成的请罪弄得一脸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刘义隆虚扶了檀道济一下道,“大将军何出此言啊?你劳苦功高,又是朕的辅国之臣,朕对将军是一百个放心的。有什么话,将军先起来再说。”
檀道济当然知道这是刘义隆的客套话。他依旧跪伏在地道,“请皇上摒退左右,罪臣有要事上奏。”
刘义隆不知道檀道济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好摆摆手,让寝殿中的人都退出去。
檀道济此时依旧以头触地道,“罪臣的女儿于少帝在位时,被判流放,驱逐出宋。这两年来,她一直在北地游荡。谁曾想她在无意间,竟然寻得了失踪已久的传国玉玺。如今这玉玺同小女皆被扣押在北凉,臣得知此事后,不敢善专,故而清晨打扰皇上休息,想请皇上定夺。”
刘义隆听到“传国玉玺”四个字后,就已经有种血脉逆流的感觉了。
在檀邀雨眼中是真是假都无所谓的玉玺,乃是中原皇室正统的最高象征。只有它在刘宋的手中,文人国士才会甘心归附,南边的朝廷才能毫不迟疑地以正统自居。
刘义隆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他拼命地握紧拳头,才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将军是何时知晓此事的?”
檀道济答,“昨日夜间。臣不敢怠慢,几经核实,确认消息无误后,就立刻进宫来禀报皇上了。臣教女无方,导致她不知轻重。还请皇上念在臣为朝廷效力多年,臣女尚且年幼的份上,饶她一命。臣愿解甲归田,以赎其罪。”
刘义隆心里清楚,檀道济这是以退为进。且不说檀道济三朝重臣,便是檀邀雨发现传国玉玺这一件功绩,刘义隆作为南宋的皇帝都只能感激涕零,绝没有再惩罚她和檀家的可能。
但刘义隆隐隐也觉得,檀道济说的并非全是虚言。他是真的愿意用自己的官职,来换女儿的性命。
刘义隆从小就不受他的父皇刘裕喜爱,所以他对这种孺慕之情既渴望,又有些不解。
“檀将军应该知道,你的女儿即便是再出色,也终究是女儿身。有朝一日,嫁作他人妇,她甚至都不能再算是你檀家的人。你真的愿意为她放下一身功名利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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