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珂闻言,立刻红了眼圈,眼泪在一双明眸中来回打转,似乎强忍着才不让泪水落下来。楚楚可怜的表情和强撑着的纤细腰肢,让在场的所有男人都喉头一紧,忍不住想要上前保护她。
拓跋焘不自在地干咳一声,转头吩咐亲卫道,“去放信烟,她若在城中,必定会来相见。”
赫连珂保持着柔美的颈部线条,缓缓地低下头,她知道,她赌对了!可是她心里又隐隐升起一丝妒意。她不懂,为什么魏皇在见过了她的脸以后,还能心心念念想着别的女人?这个仙姬难不成比她还美吗?
赫连珂正出神,就听身后的大殿门口响起了一声通禀,“陛下,花木兰求见。”
拓跋焘微微抬头道:“进来。”
花木兰一只手拎着马槊,另一只手拖着一个应该是已经晕了过去的内侍,大步走进殿中。
两人经过赫连珂时,赫连珂忍不住偷瞄了那内侍一眼,随后便小脸雪白地惊叫道,“皇兄?!”
花木兰听到赫连珂的叫声却并没停顿,走到拓跋焘面前将已经晕了过去的赫连昌往地上一扔,随即单膝下跪道:“属下在搜寻东城城墙的途中,遇到了一群内侍和侍卫,见他们举止可疑,便想抓住了审问。这个穿着内侍服饰的人当时便要逃跑,属下没办法,只好出手将人打昏。”
花木兰伸手摘下赫连昌头上内侍的帽子,继续道:“后来有个内侍为了自保,招供说这人是夏皇赫连昌。属下不敢耽搁,便先将人提来了。”
拓跋焘挑眉,他在入城时给花木兰下达的指令是去毁了“招魏门”的匾额,可是花木兰却是在搜索东城城墙时现的赫连昌。
这其中细微的出入,拓跋焘不想言明,花木兰也间接地含糊了过去。所幸花木兰的擅做主张让她捉住了赫连昌,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此时赫连珂不顾一切地扑了上来,摇着赫连昌的肩膀,带着无助的哭声道,“皇兄,皇兄你醒醒,你醒醒啊。你不能丢下珂儿一人不管啊……珂儿好怕,珂儿真的好怕,你醒醒,你救救珂儿啊……”
拓跋焘皱眉地看了一眼赫连珂,对亲卫吩咐道,“把她拉下去。吵得朕头疼。”
拓跋焘说完,便想上前查看赫连昌,却突然被花木兰拦住了。
花木兰像是没瞧见拓跋焘突然阴沉的脸色,告罪道,“属下疏忽,方才将他打晕后,还没来得及给他搜身……”花木兰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不想摸个陌生男人的身体。
拓跋焘闻言面色微霁,对旁边一个护卫道,“你去搜搜看。”
那护卫领命,脚下才刚一动,原本已经晕倒的赫连昌便拔地而起,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匕。
赫连昌赤红着眼睛,疯似的对着周围的空气猛一顿乱挥。随后才转向拓跋焘,恶狠狠道,“拓跋焘你这个无耻小人!你靠个女人给朕下套子,骗朕开城门,你胜之不武!有种我们真刀真枪地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