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就如同邀雨的影子。影子怎么能伤害本体呢
“说不定是他故意说给我听的”嬴风自己揣测,“这帮拜火教的人也不是第一次想要挑拨离间了还是得先查清楚了再说。”
嬴风冷静了一些,虽说这么想很让人不快。可嬴风觉得,即便子墨真的同拜火教有联系,他也不会伤害檀邀雨。
“你最好守住这条底线”嬴风回头又看了眼不远处几人住的宅子,“否则即便邀雨恨我,我也会杀了你。”
谢惠连和王五郎莫名其妙地被人从被窝里抢拽出来时,还以为是王家派人来抓他们了。
檀邀雨却冷哼一声:“王家还配不上让我半夜不睡觉。”
王五郎一听不是他爹,立刻就又瘫回到床榻上,“只要不是我爹,别的事儿都等到明早再说吧本郎君现在只想睡觉”
檀邀雨可没时间跟他磨蹭,直接抛下一句,“打晕。”
王五郎只来得及睁大双眼,就被墨曜一手刀砍晕了。紧接着就听见谢惠连喊道:“为什么连我也”后面就没声儿了。
墨曜把谢惠连和王五郎装进了两个麻袋里,像两袋粮食一样扛到马车旁扔了进去。
檀邀雨直接跳上车顶,“墨曜驾车,子墨,你保护云师弟坐到马车里面去。若是遇袭,能保住那两个就保,保不住就别管了。反正拜火教也不是冲他们来的,不会太在意两个麻袋的。”
子墨点头,“你自己在上面小心。”
檀邀雨二话不说,将丝雨轻弦扩到最大。她攥了攥拳头,自己必须赶紧布局,否则永远都会处在这种被动的位置上。
一想到她檀邀雨居然要这么狼狈地逃走,就忍不住想把建康城掀翻过来泄愤
随着墨曜一声“驾”,车轮被马匹带动着向前滚去。马蹄和车轮上都被包了厚布,便是在悄无声息地夜里,行驶在长街上也没发出多大的声音。
建康城虽然也有宵禁,不过除了更夫,巡防的官兵却只有两班。墨曜按嬴风之前告诉她的路径,巧妙地避开了巡查。
马车沿着青溪一路向北,天亮前就赶到了城北的鸡笼山。
一直到了鸡笼山脚下,谢惠连和王五郎才迷迷糊糊地在麻袋里醒了过来。两人一醒来便惊慌地开始挣扎,混乱之下互相撞到了对方,立刻疼得大叫不止。听到对方熟悉的叫声却反而让他们安静了下来。
墨曜这才将两人放了出来,给他们披上外衣,护着两人上山。
王五郎一路从山脚下小声嘟囔到山顶上,“你们这简直就是强盗所为我们两个好歹是王谢两家的嫡子。我又是你们的客人,怎么能上来说都不说就下黑手还知道连夜逃跑,看来你还是晓得害怕啊。既然晓得怕,还在清谈会上大放厥词连累我至此还真当建康城是你小小仇池国呢”
檀邀雨有一瞬间以为王五郎被何卢附体了。要不就是没睡醒,连死字怎么写都忘了。昨天还避她如蛇蝎,今日竟然敢对她抱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