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众嫔妃从窦太后的寝宫出来赫连珂才小声询问道:“乔女官你怎么了?方才陛下走后你便有些魂不守舍的可是有什么不妥?”
乔女自然不会同赫连珂说实话只道:“并无不妥只是觉得这寇天师如今真是宫里的红人就连太后都为他说话。”
赫连珂闻言便道:“本宫虽未与这位寇天师讲过话不过听旁人说他的确有些道骨仙风是有大能之人。”
乔女沉下脸她不怕寇谦之是个江湖骗子宫里靠危言耸听活着的何止一二。却只怕这位寇天师真有本事算出什么那就会坏了钟儿的大事。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钟儿已经错失了一次攻入平城的机会这一次若再不成功那便大事无望了。
乔女收敛起不经意流露出的狠厉之色对着赫连珂道:“要给秦王的新年贺礼婢子已经准备好了皇后若是没有什么添加婢子这便带人给秦王送过去。”
赫连珂一听这事儿就不太高兴“本宫在这宫里战战兢兢一步不敢行差踏错本宫那位哥哥却被封了王过得比真的王爷还在自不是打猎就是郊游。新年就派个內侍来说了一句恭贺本宫却还要巴巴地给他备礼。”
乔女实在不理解赫连珂在矫情什么即便当初是赫连昌将她送给了拓跋焘可她自己必定是愿意的否则怎么不一死了之。
如今赫连珂虽不得拓跋焘的宠爱可好歹是大魏的皇后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位置。
即便当初赫连昌没有将她像战利品一样献给拓跋焘她也依旧入不了拓跋焘的眼。
毕竟这宫里有些资历的人都知道只要拓跋焘寝殿里的那尊金佛还在大魏真正的皇后就还在仇池。
乔女懒得为赫连珂开导心结见她除了抱怨并没有多说什么便道:“皇后既然没有别的要添加的那婢子这便就去了。”
赫连珂哪里敢拦在她心里乔女甚至比拓跋焘和窦太后更吓人。她只幽怨地看了一眼走远的乔女便无精打采地回了自己的寝殿。
乔女一边朝库房走一边抬眼去看远处那高高的观星台隐约似乎瞧见一袭白色道袍在那上面只看得乔女心底发凉脚下的步伐更快。
到了库房她便让跟来的內侍都等在外面自己进去关上门佯装又核对了一会儿才带着给赫连昌的贺礼出了内宫。
乔女到时赫连昌还宿醉未醒。听说是皇后派人来送贺礼赫连昌便慢慢悠悠地起身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洗漱完毕出来受礼。
乔女见赫连昌的衣衫依旧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显然方才那半个时辰是赫连昌故意让她等不由地捏紧了袖口里的竹片。
看着赫连昌在礼盘上挑挑拣拣一副嫌东嫌西的样子乔女心中冷笑像赫连昌这种毫无用处的蛀虫就该为她的钟儿做一次垫脚石。
让赫连昌自己也尝尝成为别人王座下的白骨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