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哥脸色都变了......」
「我靠，原来对方是特意来找A哥的？」
程辰看着这些总能轻易让人动心的暗黄色的字，突然知道他是谁了。
他拳头紧握，面若冰霜的嗤笑出声。
能把来去与想念轻描淡写的人，只有有恃无恐的被爱者。
游戏里，四个人物都在随着音乐左右轻轻摇晃，没人再动。
顾脩见对方在向程辰认错，确定了程辰确实没有网恋的经历后蹙眉问：“怎么回事。”
程辰冷哼道：“一个对喜欢他的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渣男而已。”
之外：宝贝。
尘世：闭嘴！
程辰敲得机械键盘啪啪响，仿佛在泄愤般。
尘世：这个词你以前也说过吧，裴琉。
之外：嗯，是我不好。
程辰嘲讽的冷笑一声，继续敲键盘。
樊星从字面上感受到了程辰的不屑与厌恶，意识到这是私事不应该直播，于是关了界面不给水友看，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直播间的弹幕已经炸了。
「我草我草我草？！裴琉？！！是《失声》里温长川的扮演者的那个裴琉吗？！」
「假的吧？！同名吧，是同名吧！」
「勿cue我哥哥，估计是同名而已啦。」
「崽崽怎么不给我们看了呀？虽然保护朋友隐私的行为是没错啦，但吃瓜也很重要啊！对不起我要去A哥的直播间吃新鲜瓜了。」
「我也暂时离开一昏钟。」
「同上。」
樊星直播间的水友很快跑得差不多了，樊星仍无知无觉站在前线的吃瓜道路上。
尘世：你TM不是不好，是贱吧，吊着一个喜欢你的人很好玩吗。
之外：没有吊你。
尘世：你是没吊我，老子也不是这个号的主人。
歌曲结束，四人返回大厅，没人准备。
之外：......
之外：什么意思。
之外：你是听风说？
尘世：脑筋转得够快的嘛，也亏你还记得我，那怎么就能把我认错成他呢。你还真以为你还值得那个傻子在原地第二次傻傻等你回心转意吗，都TM快三年了！
尘世：你不是走得很坚决吗，连情侣号都舍得卖，他要买你还不卖给他。你贱不贱呐！他妈的当初提议建情侣号的不是你吗。
尘世：我草尼玛的你知道这个号后来被谁买走了，他又是经历了什么，怎么赎回来的你知道吗，哦你不知道，也不配知道。
电脑另一端的裴琉盯着显示器上接二连三发出来的话，无视掉手边疯狂震动的手机，胸口阵阵闷痛，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程辰咬牙切齿，想起曾经为了这个人放弃一切前途，卑微到尘埃里的蠢货就心疼得要死，他敲完这段话，实在忍不住重重锤了拳桌面。
顾脩听到他搞出来的动静，蹙眉道:“冷静点，程辰，拍桌子手不痛吗。”
程辰吁了口气，说：“队长，我憋了这么多年，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你别管我。”
他说完继续打字。
之外：他现在在哪。
尘世：你是不是觉得你回来找他他会高兴死，还会像只舔狗一样巴巴跑来舔你。
尘世：在哪，在哪你还能去找他？大明星身份不要了？
之外：恩。
尘世：哦，那我要提前恭喜你终于想开了，可惜他不想见你。
之外：他在哪。
程辰撒泼撒够了，替某人憋了六七年的气也发出去了，现在看着这人就恶心，多一分钟都忍受不了，继续冷笑着打字。
尘世：无可奉告。
发完这句话他就把对方踢了，房间设了密码，又进官网改了男号密码，并双开把男号顶了过来不让对方登才稍微停了下来。
顾脩拧眉看完这通前尘往事，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程辰疲惫的吁了口气，也不理会已经炸了的直播间跟追来质问他的无数裴琉的粉丝，自顾自拿起手机找到QQ头像一直没有变且没再跳动过的头像，发消息道：哥给你出气了，觉得痛快的话就回我个消息呗，为了个渣男消失这么多年你到底是在惩罚谁呢。
自然不会有人回复他。
程辰有些落寞的放下手机，对满屏刷问号的水友说：“今天直播就到这里吧，心情不好，懒得播了。至于某家的粉丝，有什么问题麻烦出门右拐找正主，别来我直播间闹，也不是我先去招惹的别人的，我只是说个事实而已，你门看正主认不认就完事了。队长，我先不播了，你们玩，我得去吃点好的冷静冷静。”
顾脩说：“好。”
樊星道：“白白。”
程辰：“星星白白，么么哒。”
程辰很快撤了，房间里只剩下樊星跟顾脩。
顾脩看了看时间，再自由活动一会儿就得去带水友，遂说：“我们去玩吃鸡。”
樊星说：“好。”
两人挂断微信语音，重新切回吃鸡，开了四排雨林。
樊星这是第二次在没有程辰的情况下跟顾脩打四排，略有些紧张与期待。
进入游戏后两人都没说话，只有野排到明显是情侣的队友在聊天，麦有些吵。
「我靠，A哥什么情况你不问问吗（好想八卦。」
「我感觉你们要热搜预定了。」
「裴琉这是变相出柜了吧？事业不要了是吗？」
「骚啊，A哥竟然连大明星都敢骂，估计这几天都不要想直播了。」
“我对程辰的了解仅限于三年前跟他成为队友开始，再往前的事我一概不知，估计跟你们对他的了解差不多，所以别问我不知道的事，问些我知识范围内的，比如怎么从自闭城打出来。”顾脩不想程辰被带节奏，也不好奇程辰的经历，虽然他也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被程辰怼的那个人是当红明星裴琉。
「嗯嗯嗯？你要带憨憨去自闭城吗？」
「皇冠局的自闭城对Awaken来说不过是宰猪而已。」
「打雨林？终于到我喜欢看的环节了吗？！」
「啊啊啊啊啊！这是我第一次看主播打雨林！有生之年系列啊！」
水友们的注意力很快被顾脩分散了，顾脩目的达到，轻笑道：“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冲鸭！」
「自闭城可不好搞，更何况还带着憨憨这个拖油瓶。」
「有本事开个竞猜，你看我压不压落地成盒。」
飞机起飞，顾脩在自闭城标了点，樊星自觉跟随。
“他们要去基地诶，我们也去吗。”队伍里的女生问。
“去呗。”男人粗粝的声音懒懒回应。
他们一队人都飞了训练基地，这局基地只落了一队人。
开伞后顾脩交代道：“星星，你去外围搜，我先去红楼先把这队灭了。”
“好。”樊星点了脱离跟随，自己飘去外围搜。
“我草，这一号竟然是个男的，一个男的用女生性别，这是想搞哪样。而且一个人莽红楼？是有东西还是瞧不起人啊。”队伍里的男人口吻嫌弃，还顺便内涵了波顾脩有外挂。
顾脩蹙了蹙眉没理会他，飞快打倒一人后继续跟剩余的两人兜圈子。
“你家住海边啊，你管这么宽干嘛，”女生无奈的笑道：“你姐的游戏号不也是个男的吗，咋就不见你说过她，而且你不行别人不一定不行呀。”
“切，你是不懂人心险恶，有些人就喜欢改性别用变音器骗装备。”男人说着突然被远处的小人机打了两枪，忙说：“媳妇儿快过来，这里有个人机。”
女生说：“你打嘛。”
男人道：“快去打，免得你待会儿又零杀暴毙。”
女生说：“好吧。”
樊星搜完物资走到外面，刚好看到在朝远处开枪的人机，遂两枪将其打倒并补死了。
“哎卧槽？！”男人见自己盯上的人机被打了顿时不满道：“这人机是我给我媳妇儿留的，谁他妈让你杀的？！我在这儿挨半天打都没动它，你反倒给我抢了？！什么玩意儿？”
樊星无知无觉，不太确定这男的说了啥，他说话口音有些重语速还很快，加上也没有点名道姓，樊星就没在意。
“得了，就一个人机而已。”女生说：“至于么你，别逼逼叨叨的，重新找就是了。”
“真他妈恶心，走吧，咱们不跟他们在这里了……”
“这人机是你家的不能打？被抢一个人机就口吐芬芳，我想你应该也没少挨其他玩家的枪子吧，怎么，你是不是流弊到把他们都杀了？”顾脩解决掉红楼的人，冷声打断了对方的逼逼赖赖，出面维护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