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几岁未嫁的年纪在当时可以说是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了,王月桂与杨守义的结合可以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所以你在意的是什么?”阮沭好奇的问道。
陆斯昂反问道:“杨守义是手艺人,做的是买纸人的行当,就他和王月桂的夫妻关系你觉得他有多少的可能会教妻子自己家祖传的手艺?”
“想什么呢,手艺人一般都将传承看的非常重,尤其是祖传手艺更是看的和命一样重,别说是没有感情的妻子,就算是有感情也不一定会教。”
阮沭说的虽然现实却都是事话,紧接着陆斯昂却道:“可我刚刚在王月桂的家里发现了新扎的纸人,用来做纸人支架的木条是新的,纸人也有淡淡的药水浸泡的味道。”
闻言,阮沭当即脸色大变,陆斯昂接着道:“在屋里,我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那种感觉非常强烈。”
“他们有孩子吗?”
陆斯昂指了下平板电脑:“无子,无兄弟姐妹,父母亡故。”
“可能是王月桂自己学习扎纸人后做的吗?”
“杨守义是村里唯一的会扎纸人的手艺人,村子又几乎没有外人来往,他们成婚后不久杨守义就死了,没有长年累月的积累根本练不成那手上功夫。
而且就算是她自己扎的,那木条从何而来?
村里没人见她山上砍过竹条,村里人也都不待见她,自然是不会有人帮她砍竹条。”
陆斯昂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如果真的是王月桂扎的纸人,那她首要解决的就是材料问题。
不管是木条还是纸张,都不是她这个年纪能够轻松搞定的。
阮沭问道:“还有,除去扎纸人所要用的材料外还有一个可疑点,她为什么要扎纸人?”
这一点也是陆斯昂一直没有想通的,在王月桂家里时他一连看了好几个纸人,都像是不久前做的。
如果她真的在自己扎纸人,而且还有这么熟练的手艺肯定不止扎了屋子里的几个。
那其他纸人去了哪里?
王月桂一个年岁大了又不受村民待见的女人,这么多年又是靠什么维持生活?
“这一点,目前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阮沭道:“要不我们明天在去她家看看?”
陆斯昂沉声道:“非法入侵他人住宅是犯法的。”
虽然王月桂很可疑,但他们确实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她和李鑫的死有关系,尽管有诸多的疑问,他们也不能擅自采取行动。
“冲着他说出李鑫尸体所在位置这一点,就可以把她当作嫌疑人带回局里问话了。”
陆斯昂却觉得没那么简单,虽然是流程,但流程之外却还有太多因素要考虑。
毕竟王月桂的年纪摆在那里,若是出点什么事他们也没法交代。
“那顶多也就是算个刑事传讯,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最多二十四小时就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