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
宴峥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锦元卿顿了半晌儿,才反应过来,嗓间还带着些没睡醒的困意。
“干嘛?”
宴峥见她一副不自知的样子,忽的眸底闪过一抹作弄笑意。
“小殿下,我方才刚解了手。”
“……你尿就尿去,跟我说什么?我还能跟你去把着你?”
锦元卿皱着眉不耐烦的甩开他手,烦闷说完想继续睡,丝毫没看见在她说完后宴峥黑若煤灰的脸色。
“小殿下若是夜里春心萌动,说便是,为夫拿手来帮你,何必佯装困着,手却往为夫身下探。”
宴峥说得暧昧真切,锦元卿又反应了半天,猛的想起她方才好像摸到一处潮软地方,又想起宴峥说他方才刚解了手……
!!
锦元卿猛的坐起身子,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着宴峥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锦元卿沉默了。
宴峥还在一旁好心提醒。
“小殿下要不要洗洗手?”
“……我要是能下地,你觉着我现在还会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现在换锦元卿咬牙切齿了。
宴峥脸上的笑意忽然真切起来了。
宴峥慢悠悠下去,拿了块儿布子递给锦元卿。
锦元卿用力擦了擦手,而后看着自己的手顿了顿,又嫌弃的在他躺的地方多抹了几把。
宴峥心情愉悦重新躺下很快就睡了过去,而锦元卿失眠了。
次日下午,轻轻面带喜色的进了屋子,将换来的银票递给了锦元卿。
“你那枚玉佩竟然换了两千两,这是银票,我跟哥哥揣怀里一路上都胆战心惊的,可算是拿回来了。”
两千两?那枚玉佩竟然这么值钱?
锦元卿也是没想到,拿到就抽出来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轻轻。
“这个是报酬,谢谢你们这几日照顾我。”
轻轻闻言直摇头。
“太多了,太多了。”
“不多,你拿着便是,你若是不拿着,我也心不安。”
轻轻推脱了一会儿,还是拿了银票。
锦元卿养了一个月,终于能下地走几步了,身上的伤也都结了痂。
宴峥端着饭进屋,见锦元卿又在地上来回的走,便开口道。
“别操之过急。”
“知道了。”
锦元卿坐在凳子上,准备吃饭。
“之前那个玉佩,还我吧。”
宴峥也坐下与她对视,想要回玉佩。
“早就当了。”
锦元卿埋头吃饭的空晌,回了他一句。
下一秒,宴峥神色一变,伸手按住她吃饭的手,满脸阴沉。
“你再说一遍?那玉佩哪儿去了?”
“当了,两千两,银票在我枕头下面。”
“锦元卿!”
宴峥低低怒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当哪儿了?现在带我去!”
“不知道。”
锦元卿甩开他的手,摸了摸被捏出了红痕的手腕。
“比起你派人故意杀我,我只不过当你个玉佩而已,督主就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