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的树林里,十几个毛熊大汉开始搜寻。
“啊——”
走在最前面的一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众人慌忙一看,只见一支木质的箭,已经穿过了他的膝盖。
这让这群大汉开始紧张起来,一股脑儿地朝箭支射来的方向追去。
但找了几十米,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仿佛刚才那个射箭的人,根本就是一个肉眼不可看见的幽灵。
就在他们觉得怪异时,一支木箭再次射中一人的膝盖。
砰砰砰——
这次大汉们没有去追,而是对着箭来的方向,胡乱射击了一通。但子弹打在树干上,或者穿过浓密的树叶,打到的只是寂寞。
“啊——”
站在后方的一个人,再次被箭支射中腘窝。
“为什么又跑到后面去了?”
剩余的大汉惊恐莫名。
这才几秒钟时间,对方的移动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
嗖嗖嗖——
没给他们太多的反应时间,余真又从几个不同的角度,逐一把剩下的人射倒在地。
而不远处的树林里,也传来了杨宇的口哨声,看来他那边也顺利完成了任务。
余真还是挺佩服他的。
虽然他放倒的人多,但对方却开了枪,而杨宇那边则是无声无息。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
两人汇合后,飞快地接上魏诚两人,坐上了大汉的一辆SUV,飞快地离开了现场。
“这次把人得罪惨了。”杨宇道。
“以后会有麻烦吗?”魏诚问。
“当然有,”杨宇道,“毛熊这帮人很记仇,生意你是别想跟他们做了。不过他们也吃打,这次把他们弄疼了,下次他们就知道守规矩,不敢造次。”
魏诚轻声一叹,看来是出师不利,往这边卖酒的生意,铁定要黄了。
还是太年轻,阅历不够。
叔叔伯伯们不做这个生意,也是有原因的。
“对了,你怎么自己跑这边来了?”
“说来话长,”魏诚道,“我拜访了我的那些叔伯们,都觉得咱们的酒好,但却没有一个愿意往这边卖。可能他们也知道这不容易吧。
“所以我就过来了,准备自己打开市场,没想对方一言不合就把我给关了起来,还逼着我告诉他们,是谁酿的酒。
“当然,我一个字都没说。”
“以后遇到这种事,多跟我商量,”余真道,“这次是你运气好,但人不能老是靠运气活着。”
“对不起村长,我知道错了。”
还没有到海兰泡,魏诚老爸派来的人就接到了他们。
返回嘿河的过程中,也没有再发生什么波澜,只是到了嘿河之后,余真却被要求跟魏诚一起,去见见魏诚的父亲。
余真到了酒店时,魏诚已经提前到了。
他的老爸叫魏裕民。
五十来岁,精神不错,但脸色却不是很好,魏诚也是板着脸。
看来他们父子相见,并不是非常愉快。
“余村长,这次还是要多感谢你了,”魏裕民挤出笑容,拿起桌上的一张支票说道,“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还希望你不要嫌少。”
一百万?
余真自然不会嫌少,但也没得很多。
不过不管多少,于情于理这钱他都不想要。
去救魏诚,他并非受人所托,也并非跟魏诚交情有多深,只是因为魏诚是酒厂的“业务经理”,如此而已。
“谢谢,心领了。”
魏裕民没想他看都不愿多看一眼,不过因为这次的事,他对白云村也有了一点了解,所以也不是很奇怪。
能斥资两三亿修路的小村子,自然很有实力。
不把一百万看在眼里,也是理所当然的。
“呵呵,余村长年轻有为,让我佩服,”魏裕民接着说道,“不过小儿不成器,第一次帮你们做生意,就劳你不远千里、舍命相救,更是让我惭愧。
“所以,以后我打算,就不让他给你添麻烦了。”
余真眉头微皱,这话的意思是,不让魏诚出门了。
这样也好。
修路修桥的资金暂时他垫着的,他也不急着用钱,那么酒厂的业务可以慢慢扩展。
但没想还没答应,魏诚却不满地叫了起来:“爸,你什么意思?”
“就是我说的意思,今天你就老老实实地跟我回家,以后不准再到处乱跑!”魏裕民道,“如果你想做生意,我可以给你安排!”
“我不要!”魏诚道,“你给我安排的那些事,能有什么挑战性?”
“你还想挑战什么?”魏裕民大声教训起来,“这次你差点把命都挑战没了,你还不满意?非要横尸当场,让我去给你收尸你才开心?”
“我不管,我就要去白云村!”魏诚从小娇生惯养,脾气上来了也是不管不顾,“你让我呆在家里,我宁可跳楼!”
“你……”
魏裕民气得不轻。
但知子莫过于父,他是知道这个小儿子的脾气的。
说跳楼,那还真敢跳!
见说不通,他只好对余真说道:“余村长,你们都是年轻人,请你帮我劝劝他吧。”
言下之意,是要让余真直接拒绝了魏诚,这样他就无处可去,自然就消停了。
“村长!”魏诚也知道他爸的意思,在余真开口之前抢先说道,“虽然我们没签合同,但我实际上已经是白云村酒厂的销售经理,所以你不能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