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铁柱说,“人将来都要到陆家来了,我们已经得了大便宜,不需要什么礼物,只要你到时候在婚礼上把深深交给韶城就好了。”
纪富康点着头,暗叹陆铁柱的大气。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两家人在酒店外面互相道别,各自坐上了自家的车子。
纪恬深被梁佳慧也梁家昌左右拥着坐进了车里,姐弟俩非常高兴这门婚事,而坐在前面的纪富康浑身却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有些沉郁的气息,弄得后面的梁佳慧与梁佳昌都不敢向恬深打听陆韶城私下对她怎么样了。
回到纪家,一进门,纪富康就握住了纪恬深的肩膀,一脸严肃地问,“恬深,陆韶城到底是做什么的?”
纪恬深怔了怔,爸爸一向喜欢表现出对她的偏爱,怎么不为她的婚事高兴,反倒这么问?
纪富康见她呆着,叹了口气,焦急道:“你快告诉爸爸啊,说的越详细越好,他的公司到底是做哪一行的?叫什么名字?”
纪恬深皱了一下眉,“爸,你弄疼我了……”
纪富康放开了手,脸上的表情有些讪讪的。
梁佳慧吩咐司机将梁家昌送回去,进门就看见纪富康在纪恬深面前有些失态的样子,她说了句,“要不是宁宁把这门亲事让给恬深,恬深这辈子打着灯笼也找不着这么好的人家啊。”
纪富康现在没心情听梁佳慧这些,只觉得聒噪,再一次问纪恬深,“你怎么不说话?”
纪恬深呆呆地说,“我不知道。”
“你不是经常跟他在一起,这几天还住在他那儿,怎么会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他很少说工作上的事情,我也没有问过。”
纪富康失望地叹了口气。
梁佳慧问:“怎么了?陆家的情况不似我们之前了解的那么糟糕是好事啊,你怎么还不高兴了?”
纪富康坐到了沙发上,一手扯着领带,摘下来,冷声道:“你还有脸问?如果不是……”
说着,他看了恬深一眼,本怕伤到恬深,又一想想,恬深早就知道了他们把杨南方错认成陆韶城的事情,也就不顾忌了。
“如果不是你跟宁宁找的什么不靠谱的侦探拍的假照片,我们怎么会到现在才知道真正的陆韶城是这个样子的?人家是有教养,宽仁大度,往难听的说,是看中了恬深,才不跟我们一般见识。我们早就把人家得罪了!”
梁佳慧耸了眉,“得罪?你是什么意思?”
纪富康一手揉着额头,不耐烦地说,“以我看人的眼光,陆韶城这个人城府极深,我们让恬深替嫁的事情,他八成是知情的,他回来前一定早就了解了我们家的情况。”
梁佳慧不在乎地说,“知道又怎么样?他现不是很喜欢恬深吗?”
纪富康瞥了梁佳慧一眼,暗诽头发长见识短,什么也不懂。今日商议订婚,陆家所展露出来的实力,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那么得罪了这样的陆家,以后纪家是无法在陆家身上得到什么好处了。看今天他们送的礼物,只给恬深,就知道了,他们是打定主意不让纪家占到便宜,把纪家跟恬深已经摘开了。
商人重利轻情义,纪富康虽然因为以前的事情觉得对纪恬深有所亏欠,一直想对她好,想让她嫁的好。之前以为陆家家境败落,他还想着补偿恬深,但陆家的情况有了这样的反转,纪家却捞不到好处,他心里面还是有种失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