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她晕倒肯定是被那个不明身份的男人带走了,按照常理,她应该是在一个黑暗的小屋里被绑着手脚,怎么会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一想到自己的衣服被换过,她的心内涌了一阵难以言表的痛苦,她吃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是窗明几净的房间,她想坐起来,奈何四脚仍然是酸软的,急的额上都沁出了细汗。
“深深。”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低沉的男声,纪恬深扭头,竟然看见陆韶城坐在床的另一边,他依旧是从纪家离开时那身打扮,原本整齐的头发些许凌乱,那双疏冷深邃的眸子里噙满了温柔,他的脸色很疲倦,眼睑下有淡淡的暗影,像是一夜未眠。
纪恬深刚才种种恐惧与后怕都化为了乌有,身上突然有了力气,从被子里坐起一把搂住了他的腰,“是你!吓死我了!”
陆韶城轻抚着她的后背,“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
可刚才那种后怕的感觉不是虚的,纪恬深听见他的安慰,鼻子一酸,不争气地湿了眼眶,“我知道自己被迷晕了,刚才醒来感觉到情况不对,衣服还被换掉了,我以为……陆韶城,我没有在做梦吧,我眼前的人是你?”
陆韶城听她这么说,满眼的心疼,俯下身,黑眸地注地看着她,温柔地说,“就是我,如假包换,你仔细看看,要不,你掐我一下。”
纪恬深看着他的眉眼,又看看四周围,发现这是一个病房,她可不舍得掐他,她点了点头,“你是怎么找到的我?”
陆韶城移至床边坐下,将她揽进怀里,低声说,“上次在商业街遇到那些寻衅滋事的人之后,我就派人保护了你。如今想想,真是万幸。对方应该知道你有些功夫,竟然对你用那种下三滥的招数。不过你放心,我的人一直在暗处护着你,立刻就出现了,没有让你受一点委屈。”
纪恬深听着他的话,暗自惊讶,原来他早就派了人在暗中保护也,她紧紧抱着他,觉得他的胸膛既宽阔又结实,她就像是一只小船,这么多年在海上飘飘荡荡地就是为了遇到他。
她在怀里蹭了踏,心有季悸地说,“多亏了你,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陆韶城将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也搂紧了她。
他也在心内庆幸,她没有出事。
如果她真的被那些不明身份心怀不轨的人带走,她出点儿什么事,他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纪恬深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问,“现在是什么时间?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一夜,昨晚我把你送到医院,让医生给你做了全面检查,你中了一种特殊的迷药。”
纪恬深眸子睁大一些,“我岂不是一夜没有回家?”
提起纪家,陆韶城的眸色暗了暗,“你一夜未归,他们到现在连个电话也没有打来询问。”
聪明如纪恬深,听见这话,轻咬了一下嘴唇,“那个迷晕我的人,是……”虽然不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上次找小混混寻衅就罢了,这一次纪恬宁竟然对她用这样的手段,纪恬深伤心失望的同时,心也冷了一分。
陆韶城见她神色,安慰说,“她想伤害你,我不会让她得逞的。深深,你想没想过,怎么反击过去?”
纪恬深沉默了一会儿。
从进入纪家,她与纪恬宁之间的战争就没有停止过,寄人篱下,只要纪恬宁不欺负到她的脸上来,她都选择了忍耐。
也有忍不下去的时候,跟她发生过争执。
但最近纪恬宁对她的做的事情,真的已经超出了姐妹之间的不合与吵架。
陆韶城见她久久不语,扳过她的肩膀,眸色深沉地看着她,“你想做什么,我可以替你去做,我不愿意看见你一直这么受委屈。而且,纪家的态度,让我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