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兄妹俩永远不要成为叶家的敌人,让我死后有愧列祖列宗。”
叶振心失魂落魄的走出密室,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叶罡不为所动,沉稳如山。
……
京都,道门总部。
莫争将自己关在房间整整三天了,不曾离开半步。
不吃不喝不睡,面无表情,浑噩呆滞。
他躺在床上,神情木讷的望着天花板,望着那盏吊灯,久久不愿移开视线。
嘉慕死了,死在了昆仑弟子手上。
莫争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牵连一个无辜的女孩。
就因为他是太虚子的徒弟吗?
就因为他将代表道门参与百年一次的气运之争吗?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是的,从年初下山,半年的时间,莫争活的很潇洒。
他本就是心软忠厚的性格,不愿与人为难,不愿和人结仇。他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平平安安,安安稳稳,难道这样都不行吗?
他自问自答,像疯子般胡言乱语。
然后他哭了,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手腕上,那串嘉慕送他的银链子微微作响,银光闪烁。
“都在逼我,为什么要逼我。”莫争眼泪模糊,脸孔却变得狰狞。
他轻柔的抚摸左手,抚摸那串银链,感受着女孩最后的温度。
“昆仑,呵……”
他抹了把脸,仇恨凝于眼底,又慢慢的消散。
“小年,给我昆仑这阵子的动静资料。”莫争打开了房门,憔悴不堪,但又罕见的认真。
“我要全部的。”
“灵溪,裴川,季青禾,对,尤其是京都的昆仑弟子。”
……
京都鬼街,古董店。
丁浩烦闷的抽着香烟,一根接一根的烟雾缭绕,熏的正在斗地主的丁长友咳嗽不断。
“爸,接下来怎么办?”丁浩抠着头皮烦躁道:“就差最后一步啊,那婊子竟然莫名其妙的死了。”
“她一死,莫争那算是彻底没戏,你说这事闹的。”
丁浩恨得牙痒痒道:“昆仑弟子出手,灵溪大师玩的哪一出?”
“这到底是帮我还是坑我,怎么就看不懂呐。”
“爸,我的亲爸哟,你倒是问问情况呀。”
丁浩强硬的关闭电脑,拖着丁长友催促道:“给我们指路的是她,毁我们希望的也是她,这件事总得有个交代。”
“交代什么?”丁长友重启电脑,打开窗户透气道:“明显的栽赃嫁祸你看不出来?”
丁浩茫然道:“都经道门弟子确定了,这还有假?”
“猪脑子。”丁长友喝骂道:“太虚子洞悉了灵溪大师的指点,将计就计。”
丁浩错愕道:“不能吧,就不怕莫争对道门心生芥蒂?”
“啪。”
丁长友一巴掌拍在丁浩的脑门上,那叫一个响亮。
后者委屈的抱头,嚷嚷道:“我说的是事实。”
丁长友咧嘴笑道:“老子打你一巴掌,你记仇不?”
丁浩腆着道:“您是我爸,父子俩哪来的仇。”
丁长友懒散的靠在躺椅上,摊手道:“这不就结了,莫争是太虚子唯一的徒弟,亲如父子,更无芥蒂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