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客厅,唐静月“睡的很香”。
柳三生撤去防御阵法,神色戚然的走向院外。
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亲手解决她,眼睁睁看着她失去所有生机。再怎么铁石心肠,这一刻,终究是有些许难过的。
“老夫,真的做错了吗?”
他茫然自问,无声叹息。
身影在院子里消散,直至无影无踪。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距离柳三生离开半个小时后,躺在地上的唐静月突然动了。
小拇指先动,再是整根手臂。
慢慢的,她睁开了双眼,径直坐起身来。
“哎哟,计中计,局中局,这是要玩死本宝宝呀。”
“可恶的静月,臭静月,这次欠我一屋子奶糖。”
“呜呜呜,幸亏姑奶奶融入了本命神牌,将修为提升至武力十八层。”
“否则,你要我怎么瞒过武力十七层的黄藤酒?”
“呵,不对,是昆仑祖师柳三生。”
稚嫩的嗓音从“唐静月”口中发出,她起身跺了跺脚,身体诡异的缩小。
一身松松垮垮的昆仑青袍,头扎双马尾,连蹦带跳的窜上沙发,不是道门最强杀器道火儿又是谁?
小丫头满脸委屈的揉着胸口,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拨打电话道:“喂,静月,你那边搞定了吧?”
“这都多久了,快回来帮宝宝揉揉,疼死我啦。”
“呜,哪都疼,浑身不得劲。”
“你以为装死那么容易?”
“他的真实身份?”
“嘻,暂时保密,等你回来再说。”
“先说好哦,别哭鼻子。”
……
不到二十分钟,真正的唐静月气喘吁吁的赶回家中。
看到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道火儿,她眼神关切的迎上前道:“伤势重不重?都哪些地方疼?”
“我这里有昆仑九转丹,不行你先服一颗疗伤。”
“后续需要哪些药材,天一亮,我让司徒辏立马去采购。”
唐静月心急如焚道:“小祖宗,你倒是说句话哎。”
“快,给我看看伤着哪了。”
道火儿气鼓鼓的抱怨道:“哼,不想理你。”
“你说说有多危险?”
“这一手叫什么来着?瞒天过海?”
“不不不,比瞒天过海更厉害。”
“完全是拿命赌。”
“别叫我小祖宗,要我看,你是我的祖宗。”
“易购临走时千叮万嘱,要我保护好你们。”
“他相信我,才将如此重任托付于我。”
“你要是死了,呸,你要是出了事,叫我拿什么和易购交代?”
“他不得恨我一辈子?”
道火儿眼不见为净,鼓着腮帮翻过身道:“最可笑的是,我脑子缺根弦,傻乎乎的陪你一起疯。”
“我我我,你肯定给我灌了啥子迷魂汤,导致我思维不由自主。”
唐静月被小家伙逗乐了,连忙伸手拍打她的后背安抚道:“是,全赖我。”
“我出的馊主意,脑子不灵光。”
“去凤凰山之前,我准备好了遗书留在房间。”
“这件事不怪你,我在信里说的清清楚楚。”
“苏宁和灵丫头是明智之人,哪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你?”
道火儿嘀咕道:“你怎么敢确定前往凤凰山的不是黄藤酒?”
“万一是他本尊前去,你这条命就交代在那了。”
唐静月笑意自得道:“不会的。”
“从我收到那封信,那枚令牌开始,我就知道针对我的人是黄藤酒。”
“试想一下,现如今的华夏,易老魔的名头顶在前面,谁敢不折手段的攻击昆仑给我下套?”
“除陈玄君一行人外,再也找不到第三者。”
“不得不说,姓黄的老不死这一手布局堪称绝妙。”
“因为唐佑年的通行令牌确实能让我中招,让我不管不顾的想要查明幕后操-控之人的真实身份。”
“他与昆仑的关系,从何获得的令牌。”
“这些,会变成我心里的一根刺,非拔不可。”
“他太想除掉我了,是以在某些细节上做的不够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