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华宫。
“不好了,不好了,贵妃娘娘......”
侍女?慌张惊恐的声音愈发清晰,贵妃的贴身侍女?小离闻声站在门口,待那侍女?跑得近了,才出声呵斥:“何事?大惊小怪!”
“贵妃娘娘,不好了。”那侍女?直接进屋,奔至贵妃的面前,急道:“侯爷他......他要杀了瑞王殿下!”
“你说什么?”贵妃一惊,手中的茶杯已然落地。
她站了起来?,紧紧抓住那名侍女?,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我爹他要杀了王爷?”
话音刚落,贵妃便像失了魂一般,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
“贵妃娘娘,不可,不可啊。”小离赶紧拦住贵妃,劝道:“太和殿去不得啊,去不得。”
“是啊娘娘,太和殿那边有?重兵把守,侯爷和瑞王殿下都快打起来?了,真的太吓人?了,看样子大梁怕是要变天了......”
贵妃顿住脚步,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嘴里喃喃着“不可能”,然后涣散的眼神忽然一凝,像是发了疯一般往前冲去。
可刚一迈步,身体便狠狠地摇晃了几下,接着便倒了下去。
“娘娘!娘娘!”小离见状,连忙去扶。
“本宫的肚子......本宫的肚子......”贵妃紧紧地捂着肚子,呼吸渐粗。
“流......流血了......”小离捂住嘴巴,吓得语无伦次。
“本宫的肚子,好痛啊......啊......”
“太医,奴婢马上去叫太医。”小离如梦初醒,慌张地往外跑,边跑边喊道:“传太医,传温太医......”
贵妃咬紧牙关,努力地克制着因为疼痛想要翻滚的身体,她一脸惊恐地望着自己下身越涌越多的鲜血,在极度的眩晕中终于还是失去了意识。
太和殿。
亓月坐在上方?,冷冷地看着底下略显慌张的萧炎:“皇弟,你还有?何话说?”
“臣弟冤枉啊!”萧炎心中已经盘算清楚,既然萧弦能够悄无声息地潜进来?,想必自己在城外安排的兵已然出现了纰漏,此时只要一口咬定绝无反叛之心,那他也不能将他如何。
“冤枉?”亓月眉眼一挑,笑了笑,用平缓的声音道:“朕还未说何事?,皇弟怎就先喊起冤来?了?”
“误会,陛下,这都是误会。”萧炎急急地想要解释:“臣弟是接到消息,说是陛下失踪,侯爷和苏大人?又是知晓内情?之人?,所以臣弟妄自揣测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出,臣弟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对陛下的担心,还请陛下顾念骨肉亲情?饶恕臣弟的莽撞。”
骨肉亲情??萧弦在一旁听?着,心中冷笑一声,往日里,他便是用这四个字牢牢地将他束缚住,如今经历蜀州一事?,他已然清醒,此时再看萧炎,竟是如此一副丑陋的嘴脸。
“瑞王殿下,这脸变得倒是极快。”关玉讽刺地开口,“方?才你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
“误会,侯爷,一切都是误会。”萧炎陪着笑脸,“如今陛下平安归来?,也是皆大欢喜,还请侯爷莫要与我一般计较。”
“哦?”关玉慢吞吞地开口,状似无意地看了看外面的那些禁军,漫不经心地问:“方?才那些禁军也是误会?城外五万精兵也是误会?对我威逼利诱也是误会?”
“陛下!”关玉话锋一转,语气凛然,对着陛下道:“陛下,瑞王狼子野心,今日所为分明就是逼宫造反,如此罪大恶极,还望陛下明察!”
“你!!”萧炎咬牙切齿地盯着关玉,怒道:“侯爷,本王与你无冤无仇,何至于如此构陷本王?”
关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不理会萧炎。
“皇弟。”亓月高?高?在上,扬着声音唤了一声,“今日之事?,朕暂且不论,侯爷是否是构陷,朕心中自有?评论,倒是蜀州一事?,朕很?是想听?皇弟作?何解释。”
“冤枉!陛下,此事?臣弟也是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