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种衣服？”顾怀风随口问了一句，没等店员回答，又道，“一起包上吧。”
“好的，请您跟我到这边来付款。”店员殷勤的把他往前台带，又补充道，“对了，买了我们全套小衣服的顾客，可以在小羊的标签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哦。您的小羊是买给自己的，还是送人的？”
顾怀风向来不喜欢这种毛茸茸的东西，他买这个小羊肯定是为了送人吧？
薄素妍的心瞬间提起，她死死的盯着那道背影，果然听见顾怀风淡淡道，“送人的。”
店员拿起笔询问名字怎么写，顾怀风顿了一下答道，“欣怡。欣然自得，怡颜悦色。”
“好的，请您稍等，我们马上为您打包。”
欣怡，欣怡，原来那个女人叫欣怡。
薄素妍脸色煞白，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意识到自己和顾怀风的遥远。亲密照根本没有刺激到他，或许他看都没看，因为他现在已经有了新欢。
店员记好了名字，立刻又开始为顾怀风装小羊的衣服，等待期间，顾怀风随意转头看了看，猝不及防的，对上了一直盯着他背影的薄素妍。
店内喧闹，可当他们四目相对时，周围的声音好似一瞬间归于平静。素妍记不起他们多久没见了，上一次见面好像还是在机场，她哭的妆都花了，狼狈异常，卑微的祈求着顾怀风不要走。
可是现在他们再见面，一个身边跟了新的男人，一个正在给别的女人买礼物。
“素妍，素妍？”商彦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素妍猛然回神，她手脚冰凉，艰难的从顾怀风脸上移开视线，顾怀风的眼神也沉的可怕，紧紧盯着她身边的商彦。
这就是出现在她照片里的男人吧？原以为素妍是故意拍亲密照气他的，没想到这两人私下比照片里更亲密，薄素妍身上穿着的，是那个男人的外套？
顾怀风脸色阴郁，几乎捏碎手中握着的笔。呵，在机场时哭的那样声嘶力竭，还不是没过多久就找了新欢？
“我没事，商彦。”素妍说不上来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她大脑一片空白，几乎被“欣怡”两个字刷屏，只能赶紧抓住商彦的手腕，“我不想买了，我们走吧。”
原以为再见面时能在顾怀风面前傲气一点，可她还是败的一塌糊涂。脑海中叫嚣着的嫉妒和愤恨几乎让她承受不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落荒而逃。
“可是，素妍……”
商彦一愣，还没说什么，便被薄素妍拽着飞快的离开了BM玩偶店，看着他们交握的手，顾怀风眼里好似也燃起了两团怒火。
“先生？先生？”
店员叫了他好几声，顾怀风回过神来，店员将包装好的小羊奉上，一个小标签刻意从袋子里飘出来，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欣怡”。
顾怀风随意扫了一眼，把标签重新塞回袋子里，付完钱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