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他一双黑眸里冰冷深邃，整个人带着强大的暗黑气场，那时，顾芳从未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这是个掌控着A城经济命脉的男人，惹上他，绝对没有好下场。
绑架案人赃并获，顾芳三人少说也得蹲三年局子，薄臣赫拿出手机给顾芳播放了一段录音，当初林安然自爆曾做过的坏事，他要顾芳一件件把证据交出来。
他坐在顾芳对面，声音低沉优雅，说出的话却比恶魔还恐怖。
“如果不交。”他淡淡开口，水珠从发梢落下，眼神狠戾中带着一丝轻蔑，“我会派人好好在局子里关照你们的。”
顾芳瞬间变了脸色。
进了监狱的人，能指望他们有什么道德可言？若是往常他们还能互相帮衬，逃离监狱里的那些肮脏事，可现在三个人都关进来了，不顺着薄臣赫还能怎么办？
“我答应你有什么好处？”顾芳咬着牙，她倒是不傻，“就算在监狱里受折磨也不过三年，我要是承认了杀人，那可是要判死刑的！”
“不过三年？”薄臣赫凉凉的重复，忽而抬眸，像看死人一般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你可以试试，我的手段是在监狱里更多，还是在外面更多。”
薄臣赫的手段？顾芳是绝不敢试的。
那天，薄臣赫走后，她做了一晚上噩梦，第二天终于下定了决心。
就算是她死，至少要先保住林安然。那些事，全揽到自己身上就行了。
“林大小姐。”此刻，顾芳不住的哀求林依然，“安然以后绝对会夹着尾巴做人，只要您答应放她一条生路，我马上交出证据，怎么样？”
这个提议看起来不错。
林依然转头看了薄臣赫一眼，薄臣赫没说话，示意她自己决定。
“好。”最终，林依然还是选择答应，“你把证据交出来吧，一切交由警方判定，至于林安然，我只能承诺不会主动找她麻烦。”
她答应了。
顾芳长松一口气，至少安然没事，那她走也能走的安心了。
想到这，顾芳悲从中来，一滴眼泪似乎要落不落，林依然没空看她演戏，反而转身看着刚才那个警察，“审讯的时候，我可以旁观吗？”
本来是不行的。
但警察扫了一眼她旁边的薄臣赫，这男人不是第一次来了，连局长都对他敬畏有加，他一个小小的警员又能说什么。
“……行吧。”他涨红了脸憋出一句，“但别捣乱就行。”
林依然点头，顾芳决定要交出证据后，警察们押着她去了审讯室。林依然也跟在他们身后，抿着唇，眼神暗的不似往常。
往日种种，在今天总算要做一个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