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烧烤吃到大半夜,赵独禹满眼无奈地在旁边作陪。
不明白这种油腻的食品到底哪里吸引人。
吴晚西秉持着吃完这顿没下顿的危机感疯狂摄入,然后倒头就睡。
星城的夏天就快要过去了,窗子打开时有股淡淡微风扫进屋里,赵独禹给她把小毯子盖上,然后也躺下,轻轻环抱住她。
到底还是输给她了,无论是昨晚的撒谎,还是今天的烧烤。
他也看透了,吴晚西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看他无可奈何,不情不愿却又不得不做的样子。
一夜好梦,第二天大早,男人因为生物钟而准时起床。
床边影影绰绰晃动着人影。
吴晚西闷哼着半睁开眼,不耐烦道:“你是铁打的吗?这才几点就醒了?别喊我吃早饭,我要睡觉。”
说罢,毯子往头上一蒙又睡了过去。
长身玉立地站在那,赵独禹眉眼满是笑意,“新开的早茶也不去吃?”
“不去!”
毯子里伸出一直脚丫扑腾,彰显了决心。
见状,他也不再多说,只走过去把毯子拉到她脖间,然后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重重吻了一下。
“那你休息,中午我来接你去片场。”
嫌他啰嗦,吴晚西任性地翻身背对过去,只用蝴蝶骨抗议。
密码锁叮叮的声音后,家里终于重归安静。
其实这种生活也挺好的。
吴晚西昏睡过去之前,还是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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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是饿醒的,看了下时间,居然已经十一点多。
客厅传来悉悉索索地声音。
吴晚西猜到是谁,想要下床去,结果发现那件昂贵的睡衣已经变成了两半麻木躺在地上香消玉殒。
她拉开床头柜,随手拿了件已经泛白的灰色T恤穿上。
大喇喇迈着腿出了卧室。
果不其然看见赵独禹蹲在她的小箱子前收纳,正往里面叠放东西。
“你在做坏事吗?”
纤细的身体快过头脑,她伸出手搂住男人肩膀,脸趴在他背上,柔软贴合住他的脊骨,“偷窥我的小箱子。”
赵独禹身体一紧,背部肌肉出卖了情绪。
缓了口气,他才慢慢地握住那双白皙的手腕,“给你买了点东西带着。”
逗他也差不多了,吴晚西心满意足地起身,眼神随意一瞥。
便看见箱子里好几件真丝睡衣。
……
“大变态吧你!”
男人闻言,似笑非笑回眸,也不甘示弱,“你昨天不是说好看吗?我后来想了想,确实挺漂亮。”
这就是人人口中的高岭之花。
吴晚西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人,心想自己六年前真是太天真的,以为他是禁欲系美男。
其实就是个白切黑。
和白姐提前支会了一声,她简单收拾便提着箱子出了门。
路上赵独禹带她去了家会员制的私房餐厅,私密性极好的包厢里也不怕被人认出来拍照。
再到了影视基地便是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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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晚西有些不解,看着身边的男人,“你不是很忙吗?每天都混在我这一亩三分地真的好吗?”
“这部剧也是我的投资项目,“赵独禹帮她把碎发挽到耳后,”我作为投资人来观摩观摩是工作范围内。”
冠冕堂皇的理由一箩筐。
吴晚西撇了撇嘴,开始计划接下来的拍摄,她的戏份月底就能杀青,明天起便会和自己的剧内CP许妄初次搭戏。
等等。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剧中夏皎深爱着皇帝的御前侍卫,站队女主也是为了换得自由与侍卫双宿双飞,可惜侍卫成为宫斗无辜的牺牲品,害得夏皎彻底黑化,搞死了后宫三个妃子自缢。
于是就少不得两人眉目传情的戏份。
尤其是明天这场戏,侍卫下水救她,夏皎一见钟情,怦然心动。
湿身啥的,肯定免不了肢体接触。
吴晚西心虚地睨了一眼身旁气度如松的男人。
看上去他心情还不错。
“那个……被你看着我很紧张的,”她勾了勾他的手指,下一秒整个手掌便被人包裹住,“还是给我点时间吧,明天下午再去。”
赵独禹疑惑地望着她,但是因为对演员这行业确实不太了解,便微微点头。
“可以。”
虽然不知上午下午哪里有区别。
但还是不要惹她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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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第二天的拍摄状态,吴晚西义正言辞拒绝了赵独禹的撩拨。
男人一只胳膊垫在她脑后,意兴阑珊地控诉,“分明是你不需要吃烧烤了。”
她咯咯笑出了声,在他下巴处坏心眼地小口咬了下去。
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
“对呀,我在欺负你呢,看不出来吗?”
吴晚西还是听他的穿了条肉粉色吊带睡衣,锁骨深陷,随着头部动作深浅不同,漂亮的人哪里都饱满而光洁,就连后脑勺也是圆润的形状。
他沉迷地低头一再吻住那张作怪的嘴。
怎么都索取不够。
然而后果就是他去洗了个冷水澡,外面响起女人幸灾乐祸的笑声。
等他泄了火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
便看见床上毯子拱起了一块静静躺着,黑色长发从缝隙中露出来,人睡着了。
赵独禹踏下心来,放轻了手脚躺在她身边。
吴晚西对他霸道得很,蓝色的小毯子半个布角都不肯分给他,即使是夏天也要紧紧裹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