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登格日乐眼角的泪滴被夏初温柔拭去,衣领却未如想象中被撕裂开来,反倒突然被用力揪起,那力道勒的她都快喘不过气来。
夏初的声音同时在她耳边响起:“别怕,大爷我,看不上你……”
敖登格日乐骤然睁眼,看着他将自己用力提起又狠狠摔下,犹如甩开一个破烂的布偶。
那眼神,万般嫌弃……
敖登格日乐还没能从前一刻,虎口脱险的情绪中欢享劫后余生,便已然坠入了另一种羞辱。
夏初已然背过身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蓦然回首对她莞尔一笑:“你的穴道一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记得去大肆宣扬,我还活着的消息噢。”
敖登格日乐一口牙龈紧咬,这还要他说?
等她恢复自由,届时带人活剐了他!
“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惜了。”夏初看着台上的那对喜烛,惋惜的摇了摇头,又对着敖登格日乐贱嗖嗖的挑了挑眉:“我知道你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
敖登格日乐只觉自己喉间涌上了一股腥味,她看着夏初大摇大摆走出房门,末了还不忘替她上锁,牙齿剧烈闭合,发出森磨之声……
夏初心中畅快至极,足尖轻点便是悄然离去。
他回到墨王府的时候,萧慕白的房中漆黑一片,可他的房中却是灯火通明,看着屋外候着的寒飒,心中顿时了然。
寒飒已经守了半宿,此时见他回来,顿时松了口气,面上露出释然的神色,迎了上来对着他一边摇头一边啧道:“王爷等很久了。”
夏初对着他唏嘘的夸张模样失声笑道:“让开,看小爷我去搞定他。”
若是往日里不知道他本为女子的身份也就罢了,可眼下心知肚明,在看向他拇指轻撇鼻尖,故作的潇洒之姿,寒飒委实崇拜不起来,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夏初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进去,刚合上房门,屋内便响起萧慕白凉飕飕的嗓音:“小爷这是要搞定谁呀?”
夏初立马气势全无,垂头耷脑的一路迈着小跑的步伐走了过去,仰头谄媚的笑道:“大爷,您怎么还没安寝呢?”
萧慕白嗤了一声:“大爷我让你出去会友,可没让你夜不归宿。”
夏初从他胳膊底下硬生生的将脑袋挤了进去,凑在他面前神秘兮兮的说道:“我不光是会友,还去干了点儿别的事。”
萧慕白垂下眼睑,挑眉看了他一眼。
夏初满面得意的说道:“我去替煜王爷掀了新娘的大红盖头。”
萧慕白嘶了口凉气,看着他一脸嘚瑟,甚是骄傲的表情扶额头疼。
他原本以为,夏初一直念叨着,要掀敖登格日乐盖头这件事,是句戏言。
没成想,他是铁了心的,真要掀……
夏初正是兴致高昂的时候,一把拉下他扶额的手,坐在他对面,仔仔细细的将过程一一说与他听……
萧慕白委实对敖登格日乐的反应没有太多的兴趣,只是不忍拂了他的兴,才一直勉力坚持听着。
夏初滔滔不绝正说到假装对她意图不轨之际,门外突然响起了‘笃笃’的叩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