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早朝精彩万分,左相胡仁宽被下了大狱,判了抄家,满门流放,与此相关的一十?二位官员全部革职查办,叶庭澜官复原职,主审此案,有御史?参本,说叶庭澜是大理寺卿,不具备审理一品大员的资格,皇帝觉得有理,便给叶庭澜提了刑部尚书,兼任大理寺卿,至此天下刑狱,百官生死,几乎都落在了叶庭澜一人手中。
叶大人权倾朝野,无人可出?其右。
白黎睡醒时叶庭澜已经默默升了官,他不知道这些信息,起床见不到叶庭澜就知道他是上班去了,便问老葛要了厨房,说是要给叶庭澜做饭吃。
老葛笑道:“白小郎君今日不需做饭,先吃碗面垫垫,中午大人会请你下馆子的。”
白黎奇怪道:“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
老葛:“今天要抄十?几户呢,这么大阵仗,大人发?了财,定是要请客的。”
白黎拿着大勺的手一抖:“这么猛?”
老葛笑道:“大人布局几个月,还?委屈自己?房子都被炸了,自然?是要丰收才对得起这般付出?。”
白黎想了想:“也是,可是抄家就抄家,那?钱是朝廷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老葛说:“按照以往经验,多少会有点关系。”
白黎:“......”
等到中午叶庭澜回来时,身后就跟了十?几口大箱子,笑嘻嘻地招呼白黎:“小白,快来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没?”
白黎看着十?几口金光闪闪珠光宝气的箱子,默默垂泪。
挣个锤子的钱哦,他叶庭澜抄一次家就能?挣他好几年的了!
叶庭澜拉着白黎的手一口箱子一口箱子看过去,说:“这些都是我精心挑选的,你看有没有什么能?用?得上的,这是西域进贡的琉璃盏,瞧瞧这蓝,跟大海一般深邃,被胡仁宽那?老东西给扣了去,陛下可生气呢......”
“瞧瞧这是百年前著名画师西山大师的绝笔,瞧这丹画的,当真是国?色天香,陛下找了许多年,没想到被姓胡的藏了......”
“瞧这,闻闻......”
白黎闻了一下:“好香。”
叶庭澜笑道:“龙涎香,陛下独享的,姓胡的竟敢藏这东西,真是反了天了,老葛,把这香点上......”
白黎:“......”
他把十?几口箱子从头看到尾,对叶大人的富贵又?有了新?的认识,最后四口箱子,两口金元宝,两口银元宝,在太阳下明晃晃地差点晃瞎白黎的眼。
他终于忍不住:“大人,我怎么觉着这些东西都是陛下的心爱之物,他怎么舍得给你?”
叶庭澜:“因?为我是他心爱的臣子,心爱的臣子可比心爱的东西重要多了,况且陛下励精图治,本来也不沉溺于这些东西,便都给了我。”
白黎:“心爱的臣子......好肉麻。”
叶庭澜亲了他一下:“肉麻什么,我心爱的白小郎君。”
白黎立刻从头红到了脚,扯了一下叶庭澜:“你做什么呢,这大白天的,老葛他们都在......”
叶庭澜吃惊道:“昨晚白小郎君想与我缠绵时不是很奔放吗,今日怎的这般羞涩?”
白黎:“......”
这是能?说出?来的吗,要不要脸!
叶庭澜继续笑道:“白日如羊,夜晚似狼,倒也别有风味。”
白黎:“你闭嘴吧!”
叶庭澜大笑,拖着浑身都红的白黎回了屋,顺手给了老葛一锭金子,说:“去把风月楼的厨子全部请来,让他们做一桌山海全鲜。”
白黎眼睁睁看着老葛拿着一锭金子跑出?去,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说:“大人,你这一顿......要吃掉一锭金子吗?”
叶庭澜理所当然?地说:“这算什么,这段时间为了把戏做真,陛下真的断了我的赏赐,连每个月那?点可怜的月俸都给我断了,我差点连海参都买不起了,一顿好的没捞着吃,今日补补也是应该的。”
白黎:“......”
叶庭澜见他脸色发?青,一脸的难言之隐,奇怪道:“怎么了?”
白黎:“呃......突然?觉得我有段时间没有查铺子里?的账本了......”
叶庭澜稍加思索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笑道:“放心吧,我养得起自己?也养得起你。”
白黎:“这般大手大脚......”
叶庭澜眨眨眼:“你男人可不只是手脚大,放心吧。”
白黎:“......”
卧槽,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你叶庭澜白日开车吗?
叶庭澜见他脸更青了,更奇怪了:“又?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可是昨晚冻着了?”
白黎目光呆滞:“不只是手脚大......”
“嗯?”
“你是说......”
“官也大,怎么了?”
白黎:“......”
叶庭澜一脸纯洁,懵懂无知看着他:“官大不好吗?钱多啊!我以后领双份月俸啦!”
白黎木然?坐下:“好,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