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他的母亲吗？
沈星然看着一直蒙着面纱的代斯，很是好奇。
在梦里，她也是一直蒙着面纱的。
从她见到她的第一天起，她就一直蒙着面纱。
虽然梦中看不清她的容貌，但能认得她的那双眼睛。
“代姨……”
沈星然轻声唤道。
听到声音的代斯缓缓睁开了眼睛，在看到沈星然时，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你回来了，他……有没有为难你？”
因为刚醒，代斯的声音里透着沙哑。
听上去，还有一些颤音。
沈星然点了下头，道：“代姨，他没有为难我，你放心。”
“那就好。”
代斯吁了一口气。
沈星然敛眉，怔怔的看着她，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她到底该不该问呢？
看出她的纠结，代斯忙问：“怎么了？”
沈星然微微吐出一口气，说道：“代姨，我想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能不要隐瞒的回答我。”
代斯当然乐意：“你说。”
沈星然犹豫了一下，道：“代姨，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我不知道梦到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所以我想问你，我和你，还有潘伟德，我们三个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本来沈星然直接想说，他们三个是不是一家人？
可她怎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改成有没有什么关系？
代斯一听，整个人愣住了。
她的眼眸飞快的闪了一下。
“星然，你怎么会这样问？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沈星然摇摇头，似乎一直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代姨，你告诉我吧，我马上三个到底有什么关系？”
代斯将头扭过去，脸上划过一抹异样，没有说话。
代斯的这种反应让沈星然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她的内心十分震撼。
她往后退了两步，不可思议的摇着头。
“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我的母亲怎么可能会是你？我的母亲我认得，我还有她的照片。沈志宗虽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潘伟德绝对不是我的亲生父亲。那个大坏蛋根本不会是我的父亲。”
这样的真相对于沈星然来说是无比残忍的。
她不相信，她死都不相信。
“星然，是妈妈对不起你。”
良久，代斯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而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等于将站在悬崖边的沈星然，亲手推下了悬崖。
“你不是我妈妈，你不是。”
沈星然一下子没忍住哭了出来。
虽然她的妈妈很早就离开了自己，但她一直珍藏着妈妈的照片。
照片中，她笑得温婉可人。
甚至，沈星然都觉得自己眉宇间和妈妈都有些相似的。
“星然，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不妨就告诉你吧！”
代斯喘着气，有些虚弱的对她说道。
她本来想打算瞒一辈子的，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知道她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而又自私的母亲。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她也不例外。
她想在自己女儿的心里留下一个最好的印象。
沈星然无比淡漠的看着她，眼神中有纠结。
似乎是既想听她说，又不想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