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辽阔的江面上,远处烟波浩渺,近处白浪翻滚。一条小船锚在港湾,小船的船头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水中像青蛙一样漂浮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男孩手上抓了一条鱼,高高地举出水面。女孩手舞足蹈,“穆广哥,给我!”
穆广一手扒在船沿上,一手把鱼递给她:“秦晴,拿稳了!”
秦晴双手抓着鱼,谁知那鱼仿佛欺负人一样,在秦晴的手上摇头摆尾,一下子挣脱了。就在它挣脱之际,秦晴喊:“穆广,穆广!”
穆广在水中,双手接着。谁知那鱼仿佛认识方向一样,一下子砸到穆广的额头上。穆广“哎哟”一声,给砸昏了,接着,他像死人一样,仰面躺在水面上。
任凭秦晴拼命呼喊“穆广,穆广!”都没有反应,一会儿功夫,穆广渐渐下沉,越沉越深,影子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了。
秦晴拼命地哭喊:“穆广哥,是我害了你!穆广哥,对不起!”
就在她哭得最伤心的时候,船梢在摆动,她收住泪,走过去一看,穆广“刺溜”一下冒出水面,手里举着刚才那条鱼。
“穆广!你醒醒!”
一只手在轻轻摇晃他,穆广一下子惊醒了。眼前站着秦晴,站着一个精神焕发的秦晴!
经过在医院三个小时的输液休息,又吃了一个汉堡包,她完全恢复了体力,也完全调整了情绪。打一辆出租车,在凌晨四点钟回到外滩的大中华宾馆。
房间的钥匙在她手上,她直接开门进来。
穆广一下子跳了起来,秦晴后退一步,穆广:“秦晴,你到哪里去了?”
秦晴已经编好了故事:“别提了,今天真是倒楣透了。下午你走后,我休息好了,一个人上街,逛了几家商场,出来的时候,跟一个骑自行车的妇女碰撞了一下,她受了伤,崴了脚,我把她送到医院,一直折腾到现在才消停。”
穆广一直不说话,死死地盯着她,仿佛盯着一个假冒伪劣产品,从中寻找破绽。
秦晴把空包甩在一边,叹息道:“唉,给人缠上了,没办法,只好跑回来,把包里的东西赔给了人家。”
穆广仍然木然看着她。
“你傻啦!是不是担心你老婆丢啦?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秦晴双手勾住穆广的脖子,眼睛里充满了柔情蜜意,接着便是一个长长的吻。她在穆广的耳边说:“别去睡大通铺了!”
穆广嘴角挂着讥笑:“你想干什么?”
秦晴的上身朝后仰,下身跟穆广贴得更近了,挑皮地说:“你说呢?我亲爱的未婚夫。”随后,迅速用点击方式亲吻他,夸张地发出声音,手在穆广的脸颊上抹了一把,“我去洗个澡!”接着风情万种地走向卫生间。
哗哗的水声,搅得穆广心潮澎湃,又心烦意乱。
人心隔肚皮!一天之内,秦晴对他的态度,为什么有如此巨大的反差?
当秦晴对他封闭保守的时候,他固然感觉不爽。但是,当秦晴在莫名其妙地失踪一晚上之后,回来时忽然对他主动投怀送抱,这让穆广感觉到的不是幸福,不是困惑,而是疑虑和恐惧。
秦晴洗澡的时候,穆广坐在床沿上,心中有两个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