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的下巴翘了起来,丈夫这是给自己撑腰。
穆广:“什么叫都这么讲?你告诉我其中一个人,老子现在把他锅冲碎掉!他妈的逼,潘厂长为我们村办企业,赚了钱,都晓得伸手要,他把身体累坏了,我老娘服侍他,他们狗日的还讲风凉话,老子拆了他的骨头喂狗!”
秦晴:“照我分析,潘志高这么做,实际是一种策略!就是跟法院拖。潘志高都病成那样,狮子口医院诊断说他随时有生命危险,妈妈完全是出于同情才帮他的。帮一个人危重病人,强如护士一样,还有人说闲话,那你还有什么办法呢?”
穆慧忽然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接着跑到自己的房里。
穆广感觉自己刚才太冲了,递个眼神,让秦晴去劝,秦晴摇头,身子都跟着晃动起来。穆广拿掉她的手,自己去敲穆慧的房门。
在穆慧房间,穆慧坐在床沿上垂泪。
穆广:“穆慧,生我气啦?”
穆慧勉强一笑:“没有。”
“跟秦晴闹别扭啦?”
“也没有。”
“秦晴现在处在特殊时期,讲话深一句浅一句,你多担待点儿,大哥心里有数。”
“大哥你这是什么话啊,就是看在未来的侄子份上,我也不会跟她计较啊。”
秦晴在房门外偷听,撇了撇嘴。
穆广:“是不是担心妈妈?我回来了,你就把这事交给我吧。天塌下来由我顶着。”
穆慧:“潘志高给法院带走,妈妈要去给他送药,我阻止她,她不听劝,我们吵了起来,吵得好厉害。我的话讲重了,伤了她的心,她说她没有我这个女儿……”
穆广:“妈妈一时的气话,你也当真?”
穆慧呜呜地哭道:“不是我当真,是妈妈当真了。她要不是当真,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我们长这么大,妈妈就没离开过我们,呜呜……”
“妈妈去帮潘厂长,等于在帮我。是我犯了错误,连累妈妈了。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别难过。”
“大哥,妈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办?”
“假如她跟潘厂长在一起,就不会有三长两短。”
穆慧陡然间收住泪,抬头质问:“妈妈她为什么要跟姓潘的在一起?”
穆广扬起头看着屋顶,无奈地摇摇头。房门外,秦晴脸上现出鄙夷的笑。
穆广:“穆慧啊,你这话问得像小孩子一样。小有小伴,老有老伴,妈妈为什么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伴侣?”
“她怎么能用这种方式呢?”
“她用什么方式,也没妨碍别人啊。”
“有人讲,你不在家,是我跟穆超把妈妈逼走了。”
“我是一家之主,我不怪你,别人议论,不等于是放屁吗?现在什么话也别说,想办法找到妈妈的去向。”
秦晴站在堂屋里朝这边大声说:“穆广,我爸爸让你一回来就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