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起来,老四那双紫鞋,破破烂烂都露窟窿了,忍不住问道:“不会只发给一双吧?”
唐义一愣:“那怎么可能,别说咱们厌胜门这些年积累的财力——就算咱们穷,也穷不到宗家您头上来啊!”
而唐义聪明,话说到了这里,已经猜出来我是什么意思了,一拍脑袋:“您是看见四宗家那双鞋了吧?嗨,不瞒您说,四宗家不换鞋,有来历的。”
原来,他那双鞋,是那位门主在他成年之后,继任宗家位子的时候,亲自给他的,他爱惜的什么似得,破成那样也不肯换,一直穿到了今天。
老四的脑回路确实异于常人——真要是珍惜,你放家里供着不就行了,穿着,还不是早晚会破。
唐义接着就问:“对了,四宗家身体最近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给您洗刷冤屈啊?”
要说醒,谁也说不好时间——就跟他给乌鸡设了镣铐一样,他自己的行气乱窜,也挺危险。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啊!
唐义感叹了一声,也就走了——归宗大典,他是个忙人。
唐义走了之后,我就发了会呆,可就在这个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看见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奔着老四休养的地方去了。
我一愣——那个人,好快!
那个人上老四那干什么?
白藿香说过,老四最近要静养,不许人靠近,都传下去了,而厌胜门纪律严明,不可能会有知法犯法的。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是那个真凶,要去灭老四的口的?
我立马从栏杆上翻了下来,奔着那个方向就过去了。
抓住了那货,一切就都搞清楚了。
现在老四的行气在身,已经调息的差不多了,往下一掠,简直痛快之极。
果然,等我翻下来,那个身影已经蹿进门里去了。
我追过去,一只手撑在了围墙上,直接跳了过去。
可没想到,往下这一跳,我忽然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像是墙根底下,有人在等着我。
果然,我身子一坠,就觉出一道十分刚猛的行气,对着我就打过来了。
我头皮一炸,这个力度,甚至比老四还要厉害——绝对不是我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