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舜也闭着眼睛,但是手却一直拉着皇今晨。他能感觉到,她在生气。
车子缓缓停下,皇今晨一抬头,发现到的是尚悦城。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回家跪搓衣板啊。”
代驾师傅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下子被纪舜的话逗笑了。
看来哄老婆是成年男人都要面对的。
半夜,小区里十分安静,除了亮着的路灯,没有半个人影。
“纪总,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洞房花烛这个梗?”皇今晨站在小路上,身后是一片花圃。
纪舜走上前,想要将皇今晨揽入怀,但是她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十八岁的时候,有一次跟他们一起玩儿,就说到了找女朋友的事儿,他们两都说十八岁的愿望就是希望可以早一点结束单身,成为真正的男人,我说我要等到洞房花烛的时候,再把自己交出去,”
“当时就是一句玩笑话,他们就笑我比女人还保守,就是这样。”
皇今晨看着纪舜的眼睛,问:“当时你是为了某一个女生才说的这话吧?”
纪舜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
皇今晨知道自己一定说对了。
其实这本来没什么,书还没有个过去,但是,她无法接受他对自己各种隐瞒,而她却对他无一保留。
皇今晨往前走了一步,有些受伤,“纪舜,纪总,我爱你,所以对你毫无保留,我的一切,可以的不可以的,你全都知道,而你呢?却一二再再而三地瞒我,你是心虚,还是给自己还留了机会?”
皇今晨脸上留下两行泪,转身就往门口走。
纪舜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一只手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不是你说那样,不是的,我没想给自己留机会,我只是害怕说出来你会离我更远。”
“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一个不可理喻的人吗?”皇今晨像一个牵线木偶一样,任由纪舜将自己按在他的怀里。
身体是滚烫的,心却凉了一大截。
“没错,我在十八岁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喜欢的人是许一萌。”
皇今晨有片刻的愣怔,许一萌,那不是他的大嫂吗?真是讽刺啊,还是她的表姐,只是素未谋面。
“她像姐姐一样照顾我和小禹,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她跟大哥两情相愿,我的十八岁愿望就是以后娶她。后来,我准备去国外读书的时候跟她表白,然后她跟大哥先一部告诉我他们要结婚的消息。我当时没觉得多伤心,就是觉得自己的愿望突然落空,我心里空落落的,”
“我去欧洲读书,大哥和大嫂只要来欧洲,就会来看我。后来我自己想明白了,其实我对许一萌根本就不算爱,我那个时候喜欢她,只是因为她经常照顾我们,让我长生了一种依赖,认为我跟她在一起,这种依赖就会一直延续下去。其实,更像是一种亲情。”
“所以,你当初的风流,身边女人不断,也是因为许一萌吧?因为不是那个人,所以身边是谁都无所谓了对吧?”
皇今晨的声音在这样的夜色中,更显清冷,听不出喜怒。
纪舜感觉不到皇今晨的回应,心中很害怕。
她可以挣扎,可以打骂,但是这样波澜不惊却更让人害怕。
“今晨,抱着我好吗?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这些,我自以为这些无足轻重,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对不起今晨,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不说话行不行,”
纪舜说着,朝皇今晨吻去。
皇今晨头一偏,纪舜的吻落在了皇今晨的脸颊上。
然后用力,将纪舜推离自己身边。
眼神冷漠,比这夜色更加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