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朱博举主动地搬来桌子,摆上鸡爪子和花生米,不停的开酒和劝酒,颇有要把两兄弟喝趴下的劲头。
聊天也尽是些没营养的话,朱博举天南海北一通胡吹。陈宇和刘彦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时不时拆穿他拙劣的牛皮,撅得他面红耳赤,下不来台。
“对了,陈宇兄弟,你是学考古的,应该比较擅长古董鉴定,前两天又去了趟魔都,有没有什么收获呀?”牛比吹不下去了,朱博举突然转移话题。
陈宇一边往嘴里塞花生米,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朱博举,问道:“怎么,你很感兴趣?”
没等朱博举说话,一直意兴阑珊的刘彦打开了话匣子,语速如机关枪般,如数家珍的炫耀道:
“我说姓朱的,你吹的牛太没有营养,说话不经过大脑,还你一个人撂倒十七八个壮汉。就你那两下子,抬两箱啤酒都费劲,随便一个壮汉打你这样的十个八个还差不多!”
“我兄弟陈宇,那才是真的牛比!这次去魔都,一下午的时间,捡漏了一个天师拂尘,一个乾隆玉玺,还有两块高古玉,你一辈子都达不到这种水平!”
自从在回来的高铁车上,知道陈宇一趟捡了那么多宝贝,刘彦比陈宇都高兴,巴不得和所有人分享喜悦。
眼下有个各方面看起来都很废的朱博举,现成的比,不装留着过年呢?
陈宇开始没打算告诉,不过既然刘彦嘴快先说出来了,那他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点头道:“不错,我去魔都捡了几样宝贝,你有什么想法?”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朱博举此番回归太过异常,陈宇得套出他的目地到底是什么。
“厉害,佩服!”朱博举干了一大杯啤酒,尽量捧着陈宇来,搓着手嘿嘿笑道:“我现在不是在古玩店当学徒嘛,想看看你的宝贝,开开眼,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你肯定会同意对吧?”
“不同意,继续喝酒!”刘彦第一个反对,瞪眼道:“你个混账死性不改,偷走了怎么办?”
陈宇却不以为意,点头道:“没事,我的东西没人敢偷。既然他想开开眼,就给他瞧瞧好了。”
说完,陈宇离开客厅,从卧室的保险柜中,拿出了‘八征耄念之宝’玺,和两块高古玉夔龙玉佩。
至于昆仑九神松拂尘,实在过于贵重,历史价值太高,具有道家灵性,不能被一个杂碎上手玷污,陈宇便没有取出。
一见到三样珍宝,朱博举的眼睛瞪得溜圆,闪烁着难以遮掩的贪婪,小心翼翼的接过,爱不释手。
他象征性地摸了摸两块高古玉佩,便放回桌面,而后捧着那方‘八征耄念之宝’玺,便不松手,恨不得据为己有。
越是如此,朱博举的意图暴露的越是明显,陈宇甚至大致已经有了答案。
接下来便要是给时间和舞台,让朱博举好好表演,彻底原形毕露。
陈宇又喝了几杯,给刘彦使了个颜色,佯装不胜酒力,顺手拿起两块玉佩,让刘彦扶着他去上厕所。
刘彦意会,扶起陈宇,一步三晃的走向卫生间。
转眼间,酒桌上只剩下了朱博举一人,他捧着乾隆宝玺,露出无比奸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