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的阳光透过残破的纱帘落入室内照亮了满是灰尘的老旧地毯;因墙纸剥落而斑驳的墙壁上已经爬上了暗绿色的苔藓。
年久失修的屋顶显然是早已经有了多处裂隙由于漏雨渗水形成的水渍不仅在那天花板上形成了千奇百怪的图案甚至还因为反复的渗湿与阴干变得层层叠叠。
至于这屋里剩余不多的老旧家具那自然更是大都破损不堪了就连恩斯和海尔波所坐的椅子都时而会随着他们的细小动作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整个屋子里充满了腐朽的气息。
“好了孩子……你现在可以问了。”
事实上自海尔波一边把玩着那根得自恩斯的斯莱特林蛇杖、一边随口说出这句话来之后屋里就开始陷入了好一阵的沉默。
当然此刻在恩斯的心中无疑是堆积着诸多疑问的。只是当海尔波摆出了一副坦然倾听的模样以后不知为何恩斯突然便又一个问题都不想问了。
毕竟像这种状况对他而言未必也有点儿太诡异了些。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时间变得足够充裕了的缘故正坐在窗户旁的海尔波的耐心也随之变好了许多。
在恩斯抿着嘴不发一言的这段时间内他也没有去开口催促只是兀自翻来覆去看着手里那根银光闪闪的蛇杖仿佛是在欣赏着一件百看不厌的艺术品一般。
屋子里的霉味在这安静的空间内显得好像变得格外明显了一些使得恩斯觉得连空气都愈发令人烦躁了起来。
“这难道是一场摧残人心的拷问吗?”
类似于这样的想法不由得便在恩斯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不过很快这种想法就令他自己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暗自嗤笑。
对方可是上古黑巫师卑鄙的海尔波!就算想要对他不利也不可能会使用这种只有麻瓜才会使用的所谓“心理战术”。
不过或许也正因为坐在那里的是海尔波吧!像眼下这种一片死寂的独处时间就更让人深感压抑了。
待得又坚持了好几分钟之后恩斯终于忍受不了那随着时间推移而成倍增长的压力略略深吸了一口气。
“海尔波你要我问你问题是吧?那就请你明明白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或者更确切地说……为什么是我?”恩斯死死盯着窗边的对方道“可别告诉我只是想找我来聊聊天什么的我虽然年纪还不大可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小屁孩了!类似这样的鬼话我可是不会信的。”
另一边听到恩斯总算是开口了海尔波这才稍稍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对于恩斯那锐利的目光他似乎全然没有在意。
“也不枉你考虑了那么久这的确是一个好问题。”
海尔波在看了看恩斯以后便复又垂下眼帘继续望向了手中的蛇杖口中同时慢条斯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