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如禅翼的纱幔低垂,纱幔后一个宫装丽人翩翩而舞,舞姿婆娑身姿摇曳,让人看得如醉如痴。
玉碗轻抬,葱葱玉指如捏一朵莲花,回首一笑,半幅薄沙衣衫从肩头滑落,露出香肩一片,背脊半边。
再一转身,修长的腿自纱裙下伸出来,白如凝脂。
纱裙突然松散开来,缓缓的从她腰间滑落……
我用手捏着鼻子仰着头,不敢直视啊,不然我怕我的鼻血也要忍不住了。
我这个被嘉措说成是佛龛里的泥菩萨一样性子的人,尚且如此,其他人可想而知,我们几个围坐的桌子,那鼻血喷的已经跟杀人现场差不多少了。
唯一到现在依然能不为所动的是雷丰瑜,他依旧是正襟危坐,神态自若。
只听雷丰瑜摇着扇子,看着跳舞那人喃喃自语了一句,“怎的这波斯酒馆里跳舞的,却不是波斯人?”
我一琢磨,对呀!这舞姬虽然模样美艳,皮肤白皙,虽然头发弄成卷曲的样子,上面还挂了许多水晶和羽毛做的装饰,但依然可以看出来她和外面当街跳舞的舞娘不一样,头发分明是黑色的,眼睛也是黑色的。
“快,快看,最,最精彩的地方了。”这时嘉措推了我一把,语无伦次的说道。
我连忙抬头,只见那舞娘已经脱下了纱衣里面粉红色的小衫和亵裤。
此时她身上只剩下了三片白色的羽毛,分别贴在她胸前的两粒樱桃,以及身/下/私/密的所在。
呼哧!呼哧!我用力的深呼吸。
“怎么?不舒服吗?”雷丰瑜关切的问。
“不是。”我摇头:“我想一会儿要去抢羽毛,也挺有难度的。”我还记得雷丰瑜说的关于一亲芳泽的事。最贴身之物应该就是这羽毛了。
“你当真想要。”雷丰瑜看着我,那表情好像只要我一点头,他就会立刻冲上去,替那舞娘把那些羽毛都揪下来,然后再给我拿过来。
“不是。”我果断摇头,“我家中有妻子,临别时妻子曾再三嘱咐,不能碰别的女人。”
我一句话提醒了强巴,强巴立刻摆出家长的姿态,正色道:“嘎姆才刚嫁到咱们家,咱们家两个老婆已经够了,再多了养不起,你们都给我安分点。”在强巴朴素的认知里,一亲芳泽之后是要负责任,要娶回家的。
听到嘎姆的名字,嘉措吸了吸鼻子,想起新婚燕尔第二天就分开的嘎姆,相思的情绪,压下了台上撩人的舞姿激起的那把火。然后瞪了次仁一眼,瓮声瓮气的说道:“二哥,你也得忍着。”
次仁只能依依不舍的把目光移向了桌子,抓了片牛肉塞进嘴里。
“我还是更喜欢咱们吐蕃的女人,真性情,这女人看看也就罢了。”噶尔多吉喝着酒,说道。他出身贵族家,是见过世面的,这种场面还把持的住。
“既然你们都不要,那这美人我就不客气了。”江央才让很高兴,捋了捋头发,整了整袍子,走到舞台旁,挤进一堆准备抢贴身羽毛然后一亲芳泽的汉人里。
舞台上的人儿已经开始揭下胸前的羽毛……
我和强巴、次仁、嘉措,几双眼睛紧紧盯着看,不去一亲芳泽,并不代表我们就不能看的。
呃!怎么她的胸这么平?
那人儿又将手伸到了身下,随着她蛇一样的摆动着腰身,揭开了那最后一片羽毛……
呕!呕!呕!
一阵呕吐声,强巴、次仁和嘉措已经无一例外的扶着桌子吐了起来,就连噶尔多吉也是一阵干呕。
那,那羽毛下边,怎么生着跟我们一样的一条东西,而且个头还很大,膨胀的很粗壮,颜色很黝黑,……
我,呕!
我也终于喷了,谁能告诉我那舞姬怎么是个男人?
“原来如此哦!”雷丰瑜恍然的点了点头,用扇子在手心里敲了两下,“我天语现在男风盛行,也难怪这里会弄个男伶出来。”
男风盛行!造成男风盛行的罪魁祸首就在我们这一桌坐着呢!
“咱,咱们快走。”江央才让脸色灰白的从那堆人里冲出来,好像后边有鬼跟着一样。
“对,对,快走,这汉人都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