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葳蕤也握紧缰绳,回头对林郁青道:“你慢慢来,我在山坡下等你。”
说着,便俯身扬鞭追上前头谢韵之。
二人一前一后,不分彼此,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缈儿骑马过来,轻柔的嗓音在林郁青耳边响起:“林小姐对你的关心,真是叫人心生羡意。”
想起先前谢韵之说的那些话,林郁青隐约猜出缈儿应当不是良家子,只是谢韵之玩乐时的一个伴游罢了。
因此他对林葳蕤的夸赞,反倒叫林郁青心头生出一股淡淡的不悦:“小姐性情如此,对谁都很关心。”
缈儿是欢场中人,如何能察觉不出他的敌意,他非但没有不高兴,反倒笑了:“你怕我担心林小姐的主意?”
被人戳破心思,林郁青没有回答,转而道:“小姐她很好。”
好得配得上天底下的一切,好得他觉得好像自己无论做什么都配不上她。
同为男子,缈儿怎会不懂他的心思,他提醒道:“先前我见过林小姐一面,她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你要担心的,不是我这种人,而是同她门当户对的男子。”
林郁青牵着缰绳的手悄然握紧,下颌线也绷住:“我明白。”
缈儿叹了口气:“就算是明白又如何,像林小姐这样的官宦人家,到时候定是有正君,还有侧室,就算是再不近男色,也少不了几房男子,要想长久在她心底,光懂事是不够的。”
“要想拴住女人,仅仅是靠喜爱可不够,只有让她离不开你的身体,从你那儿得到最大的欢愉……”
“我不愿听。”林郁青陡然出声,冷着脸打断他的话。
见他面色不善,缈儿笑了笑:“是我逾矩了。”
林郁青不回答,骑着马走在前头,行出一段距离后,他突然停住马。
草地上是那只脱了线的纸鸢,被风蹂.躏过后,它破碎在草丛间,转眼便失去了来时的鲜艳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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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葳蕤同谢韵之两相较量,痛痛快快出了一身的汗,可谓是酣畅淋漓。
守林人见猎场的主子来,忙叫家中男人张罗做饭,河里捞上来的鱼又大又肥,放在锅里咕噜咕噜地炖,再贴上玉米饼子,掀开锅盖香气弥漫整个小木屋。
等林郁青和缈儿来时,刚好就可以开饭。
老翁又备上农家自己酿的米酒,甜味与酒香恰到好处。
林葳蕤早就口渴得喝多少水都不管用,她端起杯子,仰头便喝下了小半壶。
“看你这德行。”谢韵之逮住机会就损她,下巴往林郁青的方向抬了抬,“倒也是给你家的小郎君分些?”
林葳蕤在桌底下不轻不重地踢了她一脚:“郁青风寒刚好,不能喝酒。”
林郁青自是嗓音和煦:“小姐说得是。”
看吧,林葳蕤回以她一个得意的眼神。
嘁,谢韵之不懂了,她自诩在京中也是一等一的好颜色,怎么林郁青就不曾多看自己一眼,拒之于千里之外,偏偏对林葳蕤这二愣子青眼相加。
吃饱喝醉,眼见日落西山,正是倦鸟归巢的时候。
米酒的后劲这才上来,谢韵之醉得分不着东西,将手搭到林葳蕤肩上:“来,给小娘笑一个~”
林葳蕤“啪”地打落她的禄山之爪:“你又瞎了?”
“噢,原来是林同窗,怪我不小心看错了。”谢韵之松开她,又撞撞跌跌地转身离开,“我的缈儿呢?缈儿?”
林葳蕤双颊已然是粉扑扑的,她起身,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小姐!”好在林郁青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面带关切,“你还走得了路吗?”
林葳蕤听话地抬脚试了试。
咦?奇怪,她怎么就踩不对落脚地方呢?
“走不了了。”林葳蕤很快意识到,整个人都快要贴到林郁青身上,她眼眸弯了弯,似有星光闪烁,顺理成章地撒娇道,“我走不动路,郁青背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下本文《你再闹一个给我试试?》求个预收铁汁们:
沈清穿过来的第一天,床前有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叫她娘。
得,一睁眼就成了寡妇,还能咋滴,孩子是无辜的,凑合过吧。
沈清穿过来的第二天,发现原来自己的“夫君”没死,而是考上状元郎之后尚了公主。
啊,那给点分手费可以不咯?卧槽不可以就不可以你放狗做什么!!
沈清穿过来的第三天,从山里的悬崖下捡到了一个受伤的少年。
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死掉,沈清将他拖回了家里。
谁知皮相姣好的少年,睁眼后第一件事就是挑剔沈晶铺的床不够舒坦,做的饭不够好吃,洗的碗不够干净……
沈清袖子一挽,抄起了灶后的烧火棍儿。
我欺负不了小孩子,对付不了驸马爷,还怕揍不了你?
少年不肯吃饭怎么办?——饿之
不肯做针线活儿怎么办?——揍之
少年摇身一变成了京中权势滔天的权贵怎么办?
沈清傻眼了,救命!如何欺负了一个得罪不起的人还能不被对方报复?
答:嫁给他,娘子管教夫君,天经地义!
排雷:女主比男主四岁,孩子是亲生的。女主不软萌,暴力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