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钰点点头。
“你哥为何会卷入其中?”颜子萧追问道。
这其中两字,不言而喻。
上官钰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也不知,一年前他意外失踪,找了许久也没音讯,本来我以为他在京城……”
京城这个地点是柳箐箐告诉他的,原以为他哥只是出意外了,直至今日才发现,事情远跟自己所想的不一样。
上官钰看向白十景,脑中划过琉璃庄薛棠遇险那次,又问道:“所以,血虫子也是因为他?”
他们当时去得晚,弹琴之人已经离开了,所以他并未听见琴声。
后来出现的雾障法,他虽然疑惑,却也没跟他哥联系到一起。
白十景挑了挑眉,算是点头。
“这么看来,若要找到你哥,还需再次引弹琴之人出来。”颜子萧若有所思的说道。
上官钰摇了摇头:“这一路凶险万分,已给各位造成诸多不便,若真是他,我自己前去便可。”
他需要找到他问个清楚,他不相信他哥会突然变坏。
“上官兄见外了,我们此次去京城,也在查幕后之人,你哥或许在整个事件中,是很重要的线索人,当然,若是你觉得不便,我们也不为难。”颜子萧实诚的说道。
作为白十景的兄弟,他一直忧心着五年前庆功宴落水一事,也从最近这段时间,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薛棠遇到的这一起追杀,很可能跟当年一样,是同一伙人所为。
如今阴谋好不容易就要浮出水面,只要找到上官钰他哥,就能知晓很多事情。
只是,弹琴之人毕竟涉及到了上官钰身上,便是找到了,可能他也担忧他哥会受到惩罚,拒绝也是应该的。
上官钰何尝不知这其中弯绕,可弹琴之人已经害了大伙,纵然他有心想替他哥脱罪,也不想因自己一时的仁慈,害了更多人。
于是,他回道:“若是能快一点找到他,也好!”
……
这边,薛棠来到桃夭夭房中后,一颗担忧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桃夭夭最重的伤,是脖子上的掐痕,已上药包扎过了,她本来还有些憔悴,见到薛棠后,当即就要下榻去迎。
薛棠上前拦住她:“既然伤着,就好好躺着。”
“小姐,你可有受伤?”她有些急切的问道。
“我没事,倒是你,以前总说我不顾自己安危,结果你比我还冲动。”薛棠心疼道。
桃夭夭闻言,顿时有些垂头丧气:“小姐……奴婢没能战胜他。”
薛棠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知道她心中自责,便回道:“你已经尽力了,何况在我心中,你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桃夭夭有些失神的抬起头,终于忍不住抽噎道:“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应战,等深陷其中后,才方知死亡的恐惧。
薛棠更是忧心,生怕她出了事,见她到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哭出来,不禁无奈道:“知道害怕呢?”
桃夭夭点点头,透过泪眼见薛棠身旁还站在另外两人,就说道:“幸而柳姑娘他们帮了我。”
当时情况紧急,墨文文轻功再好,也追不上马的速度,桃夭夭以为就要命丧于此,正好被赶到的柳箐箐他们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