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lati,pened?(塞拉蒂,什么情况?)”车载对讲里响起海警指挥官的询问。
坐在后座的塞拉蒂,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开车的刘毅。
伸手够起手台说道:“Itstoolong,itdoesntmakeseowaitanylonger.
(时间太久了,继续等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What!areyoujoking?(什么!你是在开玩笑吗?)”海警那面的负责人险些疯了。
怒不可泄的大吼:“Wevewastedsomuchtimeherewithyou.Youtellme……
(我们在这里浪费了这么长时间,你现在告诉我……)”
不等对方吼完,塞拉蒂黑着一张脸打断道:“Likethat,Iwillexplaintothesuperi.
(就这样吧,我会向上级解释。)”
“Youare****,I…………”
扬声器里英语混合着马岛本地语的咒骂没完没了,塞拉蒂烦躁之下,用力把手台摔到了驾驶台上。
刘毅单手扶着方向盘,腾出左手捡起手台卡到了空调口的卡座上,全程面无表情仿佛真是一名谨守本分的司机。
塞拉蒂缓了几秒,才压下躁动的情绪。
刚想开口,扬声器一阵杂音后响起了询问声:“Sir,whereisourdestination?
(头儿,我们的目的地在哪儿?)”
“我特么也想知道!”塞拉蒂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他被逼带着俘虏离开了自己精心布下的陷阱,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甚至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情况都无法预计。
虽然他一直在怀疑华国人到底会不会,放着可预期的既得利益不顾,而选择最无脑最惨烈的方式毁掉马岛,但他不能赌。
他不敢承担,也承担不起赌输的后果。
因为,一旦对方真的把所说的那些视频在网.上发布出来,后果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会成为整个马岛族的罪人!
宁可死在对方手里,也要全力避免。哪怕万一的可能,也必须拼死预防。
憋屈的处境,让塞拉蒂的心头本就充斥着邪火,对讲机中说话那小子的言语,又来了一个火上浇油。
对方虽然措辞还算客气,但语气生硬。可以说,丝毫听不出下属对上司的尊重。
这让塞拉斯血压飙升的同时,又满心的无奈。
眼下受他调派的这帮人,都是周边地区临时集结起来的,不可能像原来的手下那样默契和如臂使指。
想到惨死的十多名精挑细选的精锐手下,再看看扶着方向盘一脸轻松的刘毅,塞拉蒂心头怒火更胜。
说实话,他真想和对方拼了。
现在对方在前排开车,他坐在后排,不论是拔枪出手还用其它什么方式偷袭,成功率都是极高的。
但是,他也仅仅只是想一想。
刘毅表现的越是有恃无恐,他就越是投鼠忌器。
“Dam!(该死的因特网!)”塞拉蒂在心底恨恨的骂了一句。
强压住负面情绪,按下对讲机的发送键说道:“tiodrivealongtheroad,Iamstudyimovewiththesuperi.
(继续沿路行驶,我正在和上面研究下一步的动作。)”
打头那辆商务车里的小头头闻言撇了撇嘴,心说:“什么总局来的的高级调查员,就是个混事儿的。搞来搞去就是高层的传声筒,连个主意都没有。”
暂时安抚住了心生疑惑的手下,塞拉蒂觉得到自己不能一味的处于被动当中。
于是开口试探:“你最好快一些,前面两辆车里的人,都不是我的手下。
他们一旦起疑,随时会跃过我和上面联系。”
“无所谓。”刘毅的神情毫无波动。
从后视镜里瞅了眼萨拉蒂,透着自信的说:“如果你的上级和你联络,就把实情告诉他。他一定会会作出和你同样的选择。”
“呵~”塞拉蒂冷哼了一声,威胁道:“只要一个电话,周围几十公里内的手机网络就会被断。
到那时,你们不但无法上传文件,还无法操作已经上传的东西。”
“确实会打断上传,不过……操作已上传文件这种事情,在全世界任何一个有网络的地方都能完成。”
“……”塞拉蒂一阵语塞。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太长时间没有休息了,以至于逻辑能力严重下降。
谨慎使然,让他不再理会开车的刘毅。闭上眼靠在后座上,把眼下的状况从头仔细的捋顺一遍,以防有什么被忽略或遗漏掉的细节。
虽然通过后视镜看到塞拉蒂闭上了眼睛,但刘毅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他现在就是在钢丝上起舞,一个不小心别说救人了,很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
眼下配合行动的外勤撤离的撤离,躲避抓捕的躲避抓捕。
刘豫铃三人为了能从敌人堆里全身而退,必须拉上几个伤员才能离开,而且离开的方向并不是他眼下行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