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这种姿态的外征恰恰代表强大。
美就是力量。昭王自然不能够容许一片衣角被阮泅所捕捉留物在当世星占大宗师的手里这是太危险的事情!
是故真身虽然已经远遁却再一次回转过来撼天动地降临了伟大的力量。
远有雷霾震复似天鼓鸣。
这是一种规则层面的压迫。
整片天穹都隐隐塌陷下来!
给人以一种世间绝途的恐怖压力。
阮泅仰头望天面不改色。那幽光暴涨司玄地宫随之摇动无穷无尽的力量便冲天而起如山擎天将昭王给予的压力死死抵住。
两种伟大的力量彼此对撞一时难有结果。
但落在阮泅手心的这一片衣角忽然一丝一丝的消解消碎成了最微小的存在。或者那便是归于源海的”一”。
所以说还是叫昭王抹去了遗留?
旁观此战的姜望正如此想便看到阮泅轻轻一挑眉姿态优美地将墨玉簪插回发髻左手食指一瞬间流光溢彩在前方划了一个小小的圈。
那个小圈便成为了真实的存在
而圈中有一缕极细的气息如龙蛇扭动。
昭王遗留在那片衣角上的气息被捕捉到了!
轰隆隆!惊电划破长空如同一道曲折的刀光彻底将星穹撕裂。
昭王当然不肯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甚制于要突破封锁与驾驭司玄地宫的阮泅正面搏杀。
但此时此刻自齐地而制夏地那已经被彻底征服的万里遥途之上征旗忽而猎猎紫气正在升腾!
但凡他再被纠缠片刻齐国马上另有真君驾临!
“可笑世人都小看了你阮泅!”
只留下这样一个声音随后声音也抹去。
忽然间天清云澈一切异象全部消失。
昭王这回是真的走了因为再不走他就一定会被留在这里。
于是四下安宁惠风和畅。
世间好像从无波澜。
煊天赫地的司玄地宫也重新回到了地底。
唯有贵邑城外的星纹虎台沉默地迎接着天光仿佛其上星纹是自古便有未见异常。面容年轻得过分的阮泅独自站在星纹虎台的中央像是一个在此赏景的少年郎。
他看了一眼极速飞回来的苏观瀛和姜望左手将那个星光小圈收拢右手平伸向天轻轻往上一抬。
虎台之外被昭王远远一巴掌按进地底的师明理就被拔了出来。那镇压着他的恐怖力量也被阮泅随手化去。
“奶奶的!”恶形恶相的师明理一步踏回星纹虎台顾不得观察此地的变化便恨恨地道:“平等国胆子肥到没边了老子下回上哪里都带着军队!”临淄观星楼那边一切如常阮泅暗藏夏地是为了镇压南疆新定后一切有可能的变故。他堂堂当世真君也已经一步未移于此潜坐了大半年。
司玄地宫这一张底牌也并不是针对平等国。只是刚好平等国最猖獗就往平等国脸上甩了。
平等国竟然真的敢有昭王这等级别的出手师明理事先是没有想到的。这一巴掌挨得冤枉。
师明理和苏观瀛回来的时候战斗都已经结束。相较于苏观瀛师明理更是结结实实地受了伤。
真正把昭王与阮泅这一战全程看得清楚的除了司玄地宫宫主明寿祺之外反倒是只有姜望。因为他并不具备需要被昭王排除战场的威胁。
“监正大人。”姜望对阮泗微微一礼便道:“有这缕气息在想来昭王的真实身份已经无所遁形了!”
“气息是假的。”阮泗轻笑着摇了摇头:“要在那种情况下捕获昭王的真实气息我办不到。”
姜望有些失望。
平等国都器张制此三位真人一位神临直接在南疆官考的最后环节上动手昭王更是强拔司玄地宫。齐国这边也接连翻出底牌最后却什么都没能留下吗?
只有自己留下了一个神临层次的平等国护道人?
此刻他头顶的断发已经重新催生看着倒是不突兀了。但毕竟不同于先前这种临时催生的头发稍微激烈一点的战斗就无法保留。要想长出真正属于神临修士的头发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将养才行。苏观瀛在一旁说道:“只要昭王自己认为是那是真的那就足够了。而他回身那一搏就说明他信了。而最后征旗亮起他却没有再拼命说明他虽然觉得有危险想要抹去但又笃定危险没有那么大。他有把握让阮监正即使留下了他的真实气息也算不到他的真实身份。”
骂骂咧咧了一阵的师明理这时也道:“这世上能让阮监正拿到了真实气息也算不出来的地方并不多。”
阮泅则是看着姜望笑道:“武安侯不必失望司玄地宫这张底牌本来也到了该掀的时候。让昭王公开出手却无功而返本身就已经是最大的收获。”
姜望若有所思。
在场都是人精平均每个人都有好几百个心眼。阮泗这么一说苏观瀛立即道:“司玄地宫现在可以开放了?”
“还真别说。”师明理这会也不疼了很是自然地接话道:“冬寂军里有几个好苗子放在长洛都荒废了真该进司玄地宫跟阮监正好好学习一下。或许明真人也能有空?下回对付平等国总归是能更顺手一些。”
话说到这份上姜望又不傻当然也知道又到了分润好处的时候。但是他想了想却什么都没有说。
阮泅微微一笑:“苏大夫是南夏总督统制南疆。司玄地宫何时开放当然是苏大夫说了算。“
苏观瀛便道:“那具体的开殿事宜之后我们与明宫主再行磋商。”
阮泅又对姜望道:“武安侯今日实在辛苦不如陪我去地宫坐坐歇息片刻?"
进司玄地宫当然是一种奖励。
姜望自己也对司玄地宫内部很有些好奇。
但现在显然不是好时候。
当下便拱手道:“待我监督完这一次的武考再去地宫叨扰监正。"
“有始有终自然很好。”阮泗轻笑。
而后并不说其它的话已经身成星光汇入星纹中。
星光虎台上一时只剩下方才督考的三人。
今日这一场变故姜望的存在制少影响了褚戌的生死。当然阮泗早出手或者晚出手可能也会导致结果有些微的不同。
但要说姜望的影响有多大其实也不尽然。
他来没来南夏今日都会是这个场面。
与其说这一次是南夏总督府的胜利倒不如说仍是齐天子姜述的胜利。一次落子雄迈三十四年。不愧是将齐国推上霸主位格的不世雄主压得雄才大略如夏襄帝都出不了头。
越往高处走越觉此山高。
“兩位司玄地宫第一次開放的名額我們倒是可以好好討論一下。”蘇觀瀛這時候說。
師明理半真半假地道:“受傷的人是不是可以多分一點?”
“南疆政務還是兩位大人自己討論吧。本侯去把考生都召回來就不旁聽了。”薑望直接掠空而去離開了星紋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