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怡真平静的撩了下头发,“去了趟理发馆,出什么事儿了?“
“少帅来了。”
小荷粗略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
朱怡真正色,边走边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来了一直呆在书房。”
彼时天已全黑了,她在冷悠时那逗留了很久,齐恒性子又多疑,朱怡真忙接过茶水思索着怎么解释,她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到有副官对齐恒说,“少帅,甜甜姑娘刚打的电话,要请您回去呢,她还说您不回去这药她就不吃。”
朱怡真放轻了呼吸继续偷听。
“要活命还是要这个孩子,让她自己选。”
齐恒的回答漫不经心,却又透着一丝凶狠。
想进齐家大门的女人不少,拿孩子上位朱怡真开始也想过,可王茜茜告诉过他,齐恒这种男人,不会因为稀罕一个孩子而改变女人在他眼里是玩物的态度,而且他更讨厌被人威胁算计,敢这样做的女人没一个好下场,她才放弃了。
“明白。”
“盯紧点,这几天秦家的人要来,让她低调点,别惹什么麻烦。”
朱怡真对秦这个姓氏格外敏感,朱家就是由秦家灭门并吞。
秦家的三女儿秦乐乐早与齐恒立下婚约,最近秦家来人,怕是喜事将近。
朱怡真的心凉了两分,她的地位经过冷悠时的搅合后本就岌岌可危,秦乐乐若是再嫁过来,她进齐家门便彻底无望了。
“记住,把我今晚留宿在这的行踪透露给甜甜。”齐恒嘱咐道。
朱怡真明白,他来了这不是因为想她,而是警告目中无人的甜甜。
朱怡真犹豫了一会,终究没进去撞这个枪口。
第二天傍晚,齐恒走后,朱怡真想找王茜茜商量阻止秦乐乐嫁过来的对策,却被告知王茜茜不在,她的远房亲戚去世,要一周后才能回来。
雪上加霜的是,朱怡真又得知夏冰被警备厅的人带走了。
夏冰是南城里她为数不多的朋友,那点相似的经历使得她们惺惺相惜,而在朱怡真受欺凌的日子里,她也曾出手相助。
夏冰帮了她不少,朱怡真不可能见死不救。
她买通了警备厅的人,才得知夏冰的母亲欠了一大笔赌债,把夏冰抵给他们了,那群人见色起意,夏冰反抗时失手用酒瓶砸伤了一个小混混,那人死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朱怡真到关押夏冰的监狱,里面的光线很暗,阴冷阴冷的,她举着煤灯,一眼见到夏冰蜷缩在角落里发呆,脸色憔悴,头发散乱,衣裳也破旧不堪,大概被折磨的够呛。
“夏冰。”
朱怡真喊了两声,她才有点反应,空洞的眼神聚起零星的光。
“真真,你怎么来了?“不知是冷还是害怕,爬过来时她哆哆嗦嗦的,铁链在她的脚上哗啦啦的响着。
“夏冰你别怕,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