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方咧开嘴笑了,嘴角拉扯开一个大大的弧度。
斯内普伸出手臂托住小天狼星的下颔,霸道地凑了过去,一切都这么顺利,他撬开了那张从他坐下来就在幻想的嘴唇,那里的味道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棒,清甜的气息像是秋天庄园成熟果子表皮的味道,小天狼星像是吓呆了,又像是后知后觉地回应,他们唇舌纠缠,几乎从椅子上跌落下去,这个吻一直持续到两个人的肺叶叫嚣着需要空气……斯内普拉开了一点,他的手仍旧紧箍着小天狼星的肩膀,他们离得那么近,几乎鼻子贴着鼻子,嘴唇蹭着嘴唇,又好像逢场作戏……没有一句话地分开……
斯内普松开他,忍不住又伸手在小天狼星的眼睑下面抚摸了一下,接着决绝地转身走了,卢修斯站在不远的地方,他刚刚给他们的方向施了忽略咒,铂金贵族看上去有点挫败。
“你应该乘胜追击。”卢修斯挑着眉。
“糟透了。”斯内普摇头,“你的方法糟透了!”
纳西莎微微笑着:“我倒不那么认为,小天狼星不讨厌。”
斯内普回头,正好看到小天狼星从椅子上站起来差点被装饰的彩带绊倒:“我吓到他了?”
“不,你吓到我们了,西弗勒斯。”纳西莎兴味十足地说,“卢修斯刚刚问我练习多少次才能吻出那个效果。”
斯内普给了自己的铂金好友一个极具杀伤力的眼神
“你应该向他解释清楚,西弗勒斯。”卢修斯忽视斯内普的愤怒,“纳西莎把关键的部分留给了你,她只告诉小天狼星是你动用某种方法保住了他的魔力。”
斯内普挫败地往舞池看了一眼:“等这个该死的舞会结束!”
接近午夜,余留的客人依次和小天狼星告别,空间扩增咒的效力逐渐褪去,二楼从巨大的舞厅变回原先的样子,阴沉,哥特式的鬼魅。
马尔福夫妇在其中一间卧室下榻,卢修斯讪笑着看了自己的老朋友一眼,快速观赏房间大门,不过,斯内普并不知道布莱克家宅遍布窥镜,几乎所有的房间都能看到客厅的动向。
客厅的灯光一如既往的昏暗,小天狼星占据着沙发的另外一头,斯内普扶着扶手椅背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沉默的气氛是被小天狼星打破的,格兰芬多一向沉不住气,他抬起一直垂着的头,朝斯内普的方向望了过去:“斯内普?”
“我在听。”斯内普似乎在玩手指,他的拇指划过一只手其余的四个指头光滑的指甲壳,魔药大师爱惜自己的手,虽然它们不可避免地被魔药材料漂染得显得苍白。
“你知道……那本来是不对的……至少,至少不是我们之间。”小天狼星似乎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噢,当然,一个斯莱特林,一个格兰芬多。”斯内普的语气浓重起来。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天狼星生硬地辩解,“我们斗了十几年,在我的记忆力,我们斗了差不多一辈子,现在,因为一个魔法,你把自己和我绑在一起了,哦,是的,我只能用这个字——绑。”
“没错,你鲜有地理解到位。”斯内普几乎称赞地说,但他的语气却冷冰冰的,“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这个魔法发挥它的效力,我认为我才是有权利抱怨的那一个,这对你有什么损失?它会折磨你的心智吗?会左右你的行为吗?会强迫你去做一些在你道德观念之外的事情吗?会……剥夺你的魔力吗?”
小天狼星的眼睛逐渐瞪大,很明显,纳西莎没有说到这一层:“你在说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纳西莎说你只是通过把自己和我绑在一起的方式给我魔力的支持!”
“这个表述没有问题,只是太过片面。当然,纳西莎不认为从她口中说出事实的真相能让你这只蠢狗信服。”斯内普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小天狼星面前,“哈迪斯的血脉,需要‘典伊的献祭’才能激发。”
“献……献祭?”
“通俗的解释,同生共死,魔力互补。”斯内普咬着牙根,“但这不是平等的交易。”
“天平是偏向我的?”小天狼星怔怔地说,“为什么?为什么里要这么做!”
“我可以选择不解释吗?”斯内普闭上眼睛。
小天狼星猛的站起来,他像发现什么一般揪住自己的头发,斯内普不会这样跟自己讲话,起码之前的斯内普不会,那个骄傲的魔药大师从来不屑于向他过多的解释什么,这不正常,非常不正常:“你不能拒绝我!?”
“我甚至不能在你面前说谎。”斯内普压抑下悲鸣般的怒吼,“所以,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我不认为当你被食死徒抓住时能用你仅有的脑容量保护多少机密。”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小天狼星一把抓住拂袖而去的斯内普,“除了刚才那些,还有什么是不是。”
“是……”斯内普抿着嘴唇。
“告诉我,告诉我魔法效力的部分。”
“典伊的目光永远追随哈迪斯,所以——梅林,你还不懂?”
“你不能离开——”
“是的,是的!”斯内普真的愤怒了,他抽出魔杖,朝着小天狼星丢了一记力劲松懈。
“我认为我解释的够清楚了,记住,不要命令我!”斯内普从那只松软无力的手中扯出自己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