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游轮后,她的电话就一直不断。
这么忙,她还要陪我出来散心。
我很感动。
她在那里打电话,我则拿着冰淇淋走到旁边,准备坐下。
可是我不小心,突然磕了一下。
为了保持重心,不被摔下去,我忙扶着旁边的扶手,手中的冰淇淋就那么飞了出去。
好巧不巧的,我砸中了前面的行人。
而且更巧的是,那个被我砸中的人正是任远。
真是冤家路窄!
看着任远一身都是冰淇淋,还有紫色的蓝莓酱从他高贵的西装上流下来,我赶紧扶着肚子,大步走上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把这件西服脱下来,我帮你洗干净了还给你吧。”
任远冷冰冰地看着我,“你让我脱,我就脱?”
我愣了一下。
这任远说话怎么突然这么冷,好像我欠他钱似的。
我问,“那,那我陪你钱?”
“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任远皱紧眉头。
我不知道该怎么好了,“那任先生想怎么处理,商量一下吧,你说怎么处理,我听你的。”
“商量?”任远冷冷问,“我们很熟吗?”
这任远今天是怎么回事?
说话总是这般针尖对麦芒的,我又没有得罪他。
若要说以前,他嘲讽我不离开背叛我的陆奕,那样自讨苦吃,还可以理解。
但今天我是怎么得罪他了,要这么刻薄地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