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珚是被吻醒的。
她勉强睁开眼睛,外面的天还没亮,他就兴致勃勃地开动了,一口一口地啄在她的身上,她用力地掐着他的胳膊,坚实的肌肉让她很没有成就感,她又改成去掐他腰上的肉:“你……做什么?我又不是早膳!”
元灏委屈地看着她,他也很无奈啊。本来他卯时就该去晨练的,可是,温香软玉的小妻子就躺在他的怀里,他肖想了多年终于娶到的珚珚和他睡在一起,他怎么也起不来了。
早上本来就容易兴奋,何况,他刚刚食髓知味,昨晚顾忌着她的身体,他根本就没有尽兴。他抱着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啊。
元灏吻住她因为不满而微微嘟起的小嘴,大手温柔地揉捏着她的身体,明珚慢慢地软了,掐在他腰上的手抱住了他的劲腰……
风停雨住,元灏起身吩咐守在外面的丫鬟准备热水。明珚几乎想要掐死他了,大早上的就要热水,她真是没脸见人了。元灏好笑地看着她,这里服侍的都是她用惯的丫鬟,她还这么地害羞。他干脆抱着她,直接进了净房,亲手帮她清洗。
明珚连忙推开他,昨晚她糊里糊涂地让他洗了,今天她可是清醒的,再没那么厚的脸皮了。
等到宋妈妈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收拾妥当了,她狐疑地看看明珚,自家的姑娘怎么可能起得这么早?旁边的丫鬟面红耳赤地摆上早膳,依次退出去了,明珚从来不让人布菜,她们都是知道的。
宋妈妈有些犹豫,姑娘的习惯她懂,可是姑爷也不要人服侍吗?
明珚道:“妈妈也去吧,不需要服侍。”
宋妈妈看看元灏,元灏冷冽的目光扫在她身上,她猛地打了个寒颤,慌忙退出去了。看来,以后尽管按照姑娘的吩咐行事就是了。
元灏剥了个鸽子蛋放到明珚的碗里,明珚斜睨了他一眼,元灏讨好地一笑:“珚珚多吃些,你还是太瘦了。”
明珚没有理他,这个家伙,大早上的就……等会儿还要去认亲呢。
因着元灏的胡闹,他们倒是很早,不慌不忙地用过早膳,明珚坐在梳妆台前,上了一层薄薄的粉,唇上点上口脂,戴上红宝的首饰。她虽然不喜欢这些,不过,今日是认亲的日子,也不能太简单了。
元灏呆呆地看着明珚,他从没见过她这样的装扮,昨晚的新娘妆不算,那根本看不出人样来了。她平日打扮都很素雅,今日却是一身红衣,薄施粉黛,恍如神仙妃子。
明珚梳妆好,看元灏还在发呆,拉了拉他的衣袖:“怎么还不准备?”
元灏回神:“珚珚,可真美。”他都不想把她带出去给别人看了。
明珚拉着他起身,看看他的装扮也没什么不妥,干脆出门了,夏兰和夏竹跟在后面。
在屋子里没觉得,到了外面走了几步,明珚才发现自己劳累过度了,浑身酸软不说,某处还有些疼,她瞪了身边的罪魁祸首一眼,眼波流转,娇媚横生,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元灏扶着她的腰:“珚珚,走慢些。”
快到大花厅,明珚就不让他扶着了,她想走在他身后两步远,元灏不肯,坚持要拉着她的手,两人拉扯起来,明珚生恐被人看到,只好由着他拉着。
侯夫人已经在花厅坐着了,婉宁和元泓也在,还有几个旁支的长辈。看见元灏牵着明珚进来,都露出惊艳的表情。元泓的表情有些黯然,这个小姑娘本来是他的。婉宁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起来,她穿上红衣竟然如此动人。
旁支的亲戚陆陆续续地都到了,明珚先给侯夫人行礼,敬了茶,喊了娘,侯夫人给了她一套祖母绿的头面,颜色十分好看。明珚送上了自己做的针线活。
婉宁带着明珚,依次给大家见礼。明珚收了不少的见面礼,夏兰和夏竹忙着收礼认人,万一有明珚记不住的亲戚,她们可不能也记不住。
遇到比自己小的,男孩子明珚都送文房四宝,女孩子都送金镯子。
侯府的主子只有几人,旁支的亲戚倒是不少,认完亲,明珚更是腰酸背痛了,她也不能回去歇着,因为已经到了午膳的时间,女眷们又一起用膳,男人们自然去了前厅。
用完膳大家也没有散去,围坐在一起,有人提议打叶子牌,明珚对此一窍不通,只坐在一边看热闹。侯夫人招手,让她坐到身边去:“这个很简单的,你坐在这里看着,一会儿就会了。”
明珚倒是没想到端庄的侯夫人也打牌,而且还想教自己,这却是善意了,她乖顺地坐了,看着侯夫人摸牌。侯夫人时不时地给她指点两句,慢慢地,她也就摸到些门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