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冷,王妃先披件衣裳吧。”雪凝拿着一件外衣走了进来,许是知道萧寒月喜红色,还细心地选了件大红的。
萧寒月接了衣裳点头道,“宁安将我召进了屋子,可我这都洗完澡了他还不见个人影,你能否去看看?”
雪凝一张小脸染上一丝为难。
“罢了。”萧寒月无奈挥手道,“你下去吧。”
“是。”雪凝朝萧寒月规矩地一礼,退了下去。
萧寒月闲来无事,坐在了桌前等待。
距离燕王娶亲不过三四日的功夫,宁安在绛燕轩的房间里头还挂着大红绸缎,整个房间的红烛像是刻意留着,还未撤下,龙凤呈祥的大红喜被整齐地叠在床头,看着分外喜庆。
这般招摇,无非就是为了孙家姐妹,萧寒月嗤笑想着,这房间里的一丝一毫,宁安可曾有半点念着惠贤长公主?
那样一个受尽骂名的女子,在宁安心头恐怕是正眼都不会瞧上一瞧的吧。
“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可为何偏偏要惠贤长公主去当那牺牲之人?”萧寒月视线渐渐迷离。
惠贤长公主多么尊贵的一个女子,母亲西楚前皇后是西楚的第一美人,爷爷更是两国之外的九州之主,却被送到天幽来受尽欺辱,甚至心神俱灭。
尤其亲手断绝她的还是自己的父皇。
并非是萧寒月同情惠贤长公主,而是前世的清竹林的鬼面医仙一样身居高位,也是被身边最亲近之人断送一切甚至是一条性命,更能够感同身受罢了。
荒唐,太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