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月伪装过,所以了解宁夜,便更加不会多想。
马车行驶了许久,车里就他们两个人,这会儿倒是极有默契,都懒得开口跟对方说一句话。
于是,马车内寂静无声的可怕。
萧寒月觉得无聊了,伸手去掀开车窗。
这会儿已经出了皇宫的范畴,马车缓缓行驶穿梭在天幽帝京的大街上。
叫卖声此起彼伏,许是都知道今个儿是天幽皇帝五十大寿的日子,街上无论是人还是装饰仿佛也无形中透着一丝热闹喜庆,就连外来的生面孔都多了不少。
秦双跟在马车车窗旁走着,总是靠在车窗旁,似乎对他来说已经成了一个习惯。
真好看。
萧寒月从车窗望过去,秦双的侧颜瘦削,棱角分明,比正面看过去还要惊艳。
她干脆用手肘撑在车窗上,静静地欣赏。
宁夜视线无意中撇过去,吃吃地一笑,“本王倒是忘了问你。”
“问什么?”萧寒月转头问道。
“在金殿上寒月公主可是非本王不嫁,怎么去西楚太子那一趟,就带了另外的男人回来?”宁夜唇角弧度加深,掺杂了几分嘲讽,“寒月公主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换男人?那既然如此,还占着和本王的赐婚圣旨做什么?”
萧寒月心头对这男人好似不由分说的怒意茫然了一下,无语地重新望向车窗外。
连解释都懒得说一句。
不是说蠢笨无知大字不识么?在她的判断,宁夜也就是危险,迷雾重重,原来性情还带着这么一层。
阴晴不定!
萧寒月在心里默默念叨着,看来以后住在夜王府,还得小心行事,不然惹了宁夜岂不是要将她扔出去?
想到这里,萧寒月又默默地把头扭了回去,睁眼,勾唇,露出灿烂的笑和一排洁白的牙齿。
“夜王,那是皇兄派给我的暗卫,主要是保护我的安全,别的您还是不要多想了,寒月对你的一颗心,天地可鉴......”
“哦?暗卫?”宁夜玩昧地笑了下,听了萧寒月的话,他心头堵着的那口气居然神奇般地咽下去了。
很快,他的笑又赫然收起,变成了原先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这好像不是去夜王府的路啊?”萧寒月看着看着,又觉得不太对劲了。
夜王府和燕王府,不,准确说是现在的宁五皇子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她纵使对天幽帝京的路线没有这么了解,可基本方向还是能够判定出来的。
所以说,宁夜是要将她送去五皇子府?
“不......不是,夜王殿下,我可已经是你的准夜王妃了,你还要把我送回宁安那干嘛?”萧寒月立即瞪向他。
莫非他还是对自己怀恨在心,所以想把她交给宁安处置?或者是死不愿意接她进府?在两年里,准备把她扔在五皇子府自生自灭?
那可不行啊!要是不能去夜王府,她岂不是还要在五皇子府里和孙林心姐妹斗?她今日在金殿上和宁安,还有孙林心结了大梁子,要说以前这两个人还能忍,现在估计是一见到她就恨不得扒皮抽筋。
这样一来,萧寒月‘处心积虑’地要和宁夜的赐婚圣旨可就全百搭了!
本来看中宁夜就是看中他夜王府的那层庇护!
“别介啊。”萧寒月着急地脑子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突然猛地扑到宁夜身边,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一边抱着他的手臂一边在他衣袖上蹭着,泣声道,“王爷,你看我们都有了婚约,你就这么狠心吗?夜王府这么大,赏个屋子住也成啊!”
“你......”宁夜俊颜一黑。